李绥一拉长了一声玩味地哦——
真的明白吗
李绥一轻笑着摇了摇头,发出悠悠地感慨:倘若本王今日就将他推去斩首示众以平圣怒呢
林羿礼面上的平静犹如一潭死水,李绥一的话便是一击落石,从万里高空突然地砸下,砸得满谭的死水骤然惊起圈圈涟漪,久久无法平静。
呼吸失去该有的规律,乱了阵脚。
李绥一飞快地抓住林羿礼面上的崩坏,从喉咙里哈出阵阵笑意。兴奋地直逼问:美人,你平日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怎么维持不住了真让本王感到不适应!
林羿礼右手高举起向前扇去一巴掌。
李绥一敏锐地抓住这只飞来的手,领着它贴在自己脸上,紧紧地捂着,生怕这只手离他而去。
林羿礼秉着气一鼓作气推开李绥一,两只手贴在一起,快速且用力地揉搓着,意图将李绥一的温度揉开揉走。
李绥一长出一口气,叹道:美人的手有冷香,冷冷的带着香气,让本王甚是欢喜。
第二个巴掌应声挥来,来得毫无征兆,不如依然被李绥一躲掉。
李绥一面上对林羿礼不设防备,但自打他在从羿礼那吃过一次钻心之痛的亏后,便处处都对林羿礼设防。
美人——打一次够了哦,别把你那双漂亮的纤纤玉手弄疼了。
李绥一捧起林羿礼的双手,视作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合在掌心中轻轻揉了揉。
本以为美人都为薄情寡义之人,正为寻不到把柄而发愁,没曾想美人竟是如此深情重义之辈。
李绥一低头,呼了口柔软的热气盈在林羿礼的指尖。
林羿礼的眉眼深深皱起,那一刻他产生了最原始的冲上前用嘴咬人的冲动,但终究只是想想,他放不下身段去做这样的事情。
对李绥一的厌恶与痛恨如野草,在金州城的无垠的荒土上疯长。
李绥一松开对林羿礼的桎梏。
美人先在此好好休息,本王还有些事务待处理,晚些时候过来,还望那时美人做好准备,别教本王难做。
林羿礼转身便想跑,被李绥一提前料到,扼住手腕一把拽回丢到一旁冷硬的床榻上,扯开林羿礼发尾水蓝色的系带当做镣铐,锁在床头上。
玉牌丢了无事,本王会为你造很多很多长命牌,望你长长久久、长命百岁地困于本王身边。
李绥一的手悬在林羿礼的胸膛正中央,用力一捏,捏住悬于他们之间无形的长命牌。
冷汗已然贴着林羿礼的脊背下滑,脸上的笑意早就崩坏成掩不住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