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我都不知道那蠢货竟然没把凶器找到,就这样放在火里烧。
他在骂城郡蠢货。
可他并不是城郡被刺杀那晚的黑衣人。
金州城里到底还有几个势力在对这件事虎视眈眈
找到了。那边挖金杯的人出了声,声音被刻意地压低变调,故意不让人轻易认出。
拿来。黑衣人满意地从喉咙里发出几声闷笑。
他看向林羿礼时眼中高高在上的傲慢不由得冒了出来,如青天对蚍蜉。
这几人半跪着,从地上拿起林羿礼藏起来的金杯,随后转身来到黑衣人身旁,低头跪下的同时高举双手将金杯奉上。
趁着黑衣人去看金杯的时机,林羿礼快速数着眼前的人,同时还微微侧身用余光扫视周围的黑暗。
一、三、五……足足有六个人。
也许黑暗里藏着更多的人。
如此之多的人来抢一个莫须有的证据,这无疑是坐实了证据的真实性。
林羿礼的脸色因死结被解开而缓和,虽然他那白得跟死人七天没差别的脸,再加上夜已深光线微弱,旁人也看不出他脸色好坏。
一阵刺骨寒风吹来,林羿礼的思绪被胸膛被这阵寒意牵扯回来,剧烈的咳嗽涌上喉头。
顾不上心口剑尖与案件原委,他只顾得上喉头那口马上要呕出的污血。
林羿礼赶忙用掌心捂住口鼻,意图将那呕心的反胃感逼回去。
掌心又染上了污血,像惹了一泼墨般,红得发黑。
金州城夜里的寒风太过锐利,林羿礼被吹伤了,下意识去扯起挂在手臂上的外袍。
冰冷的剑身横过他的肘间,刺穿碧青的外袍。
林羿礼的声音又弱了三分,带着咳嗽过渡的嘶哑呢喃:……冷。
黑衣人挑眉命令:别动。
他看着林羿礼愈发垮塌的身体,眼底的兴奋之意也愈发的浓郁。
林羿礼更加确信这人不是城郡那夜行刺的黑衣人。
眼前人是觊觎他的,那位不是。
图他身子的话,这事就好办了。
最怕就是什么都不图,只图他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