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宁视线聚焦在季厉臣那张轮廓迷人的脸上,呼吸一窒。
表面上他是天之骄子,季家儒雅矜贵的小叔,只有她知道他骨子里住着怎样的恶魔。
他的那具壳子太有迷惑力,哪怕最初的她也是错把魔鬼当成了神佛跪拜祈求,最后落得失了身也丢了心的下场。
没等到答案的季厉臣彻底失去耐心,直接扯着湿淋淋的人一路从浴室拖到床上。
阮宁被摔趴在床上,她想回头看他却被按住了后颈,“不是想要男人么,放心,肯定让你满意。”
来不及脱掉的衣服在床上蔓延开水渍,连带她的眼泪也一并浸入。
一夜癫狂。
天亮,季厉臣从床上起来,阮宁还维持着被他摆弄的姿势一动不动。
他扫过她狼狈的样子,手腕是被捆过的红痕,青紫色的印子从她颈上一路蔓延至被子盖住的腰际,到处一片狼藉。
昨晚做的的确有些过头。
而且他也能感觉到许泽洋并没有碰她。
嗓音难得缓了两分,“许家不适合你,我会替你处理了。”
他以为阮宁会跟之前一样逆来顺受,要进浴室前,背后响起了她哑掉的嗓音,“是许家不适合我,还是你想让我一辈子当个见不得人的玩物?”
转头,床上的阮宁强撑着爬起,用那双发红的眼睛看向他,“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?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?”
季厉臣看着她倔强的脸,似笑非笑,“这个问题从你跟我那天不就知道了么,两年时间别的没长进,倒叫你学会做梦了?”
不带感情的语调刺进她那颗爱了他两年的真心。
原来,一切都是她在做梦。
她以为他们之间日渐增长的感情,那些不经意泄露出的温情,都是她一个人的美梦。
闭眼眨掉了眼泪,再睁开眼,她眼中的光芒也熄灭了大半,“我要嫁给许泽洋。”
反复的纠缠让季厉臣失去了对她惨状的怜悯,冷下心肠,“你看不出许泽洋只想睡你?”
阮宁垂着眼,“被你睡跟被他睡也没区别,起码他不会白嫖,会娶我。”
空气在一瞬间沉下,窗外云层遮住了日光,连带屋里都暗沉沉的一片,给男人的嗓音镀上几分阴郁。
“你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