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幸开口,声音很轻,但很清晰。
“什么没有?”楼崇目光紧紧盯着她。
“没有爱过别人。”
她开口,漆黑清亮的眼睛望着他,很明确的告诉他,
“这八年,除了你,我没有爱过任何人。”
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如同潮水一般褪去,过往八年的不甘、怨恨都在这一瞬有了可解的答案。
心脏被注入一团无名的焰火,灼烧的他剧烈疼痛。
楼崇没有说话,只是视线盯着她,他的眼神很冷,带着凛冽的温度。
看向她的目光,仿佛下一刻就会一把掐断她的脖子。
黎幸只看着他,静静地跟他对视着,没有移开视线。
良久,他松开手,站起身,没有回答她的话,大步朝着门口位置走。
包厢门被拉开,又带上,关门的声音响动着整个船舱房间。
黎幸留在原地,愣了两秒,有些迟缓的站起身。
房间空空荡荡,身后的包厢门紧闭着,他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在听见她说,她只爱过他以后。
是啊,离开八年,再说爱他,听起来好像有点可笑。
她静默片刻,放下手里的医药箱,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拿起包,准备离开。
“嘭——”地一声响,包厢门从外面被重重一脚踹开。
楼崇去而复返,他脸色沉冷,手里拿着车钥匙,大步走到她跟前。
她微愣,仰头看着他。
他没有说话,只站定在她跟前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漆黑狭长的眼紧紧盯着她,一字一句告诉她,
“黎幸,你如果再骗我,我一定弄死你。”
他说完,没有一句多余的话,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。
邮轮即将靠岸,正沿着河道线做最后的参观。
楼崇一言不发,直接拉着她从船舱出来,走到甲板上。
甲板上的乐队正在唱歌,不少今晚的客人这会儿也都在甲板上看河面的灯光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