淌血的,
易碎的,
一瞬就消逝的。
手指滑过小鸟的轮廓,落在它折断的翅膀上,黎幸收回手,抬起眼睛看他,
“它很漂亮的,很脆弱,我们是因为这点像吗?”
楼崇注视了她一会儿,淡淡笑了笑,摇摇头,
“不。”
他开口,眼神凝视着她,
“因为遇见你们的时候,我这里,”
他伸手,握住她刚才触碰过纹身鸟的手指,直直抵到他心脏位置。
隔着轻薄的衣服布料、柔软的血肉、坚硬的骨骼,里面有一颗鲜红的跳动的心脏。
他眼睛直直盯着她,缓缓开口,
“都在疯狂跳动。”
“还有,”
楼崇抬步往前,手掌依旧握着她的手腕固定在自己心脏位置,狭长漆黑的眼眸看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开口,
“你不是小鸟,你是星星。”
黎幸愣住,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,再也无处可逃。
“不是还很好奇这里的纹身吗?”
楼崇看着她的眼睛,眉梢挑了挑,勾起唇角。
他俯下身,在她跟前低头,握着她的手去摸他后颈的那串黑色字母纹身。
黎幸手指微动,触碰到后颈的一瞬手指有种很明显的粗糙感,
“你这里受过伤?”
她拧眉,视线落在他冷白削立的脖颈上,那串黑色字母纹身下方,确实是陈年疤痕,只是时间太久已经看不太清,只有手指触碰上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疤痕的粗糙感。
“嗯。”楼崇垂着脖颈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只有声音字句清晰,“这是一串拉丁语。”
黎幸看着那串黑色字母纹身,拉丁语她并不熟悉,也不懂。
楼崇抬起头,视线直视着她的眼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