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崇的那只小鸟,黎幸只在程文君的描述里听见过。
短暂的得到过他的爱,又寂灭的小鸟。
那是一只很可怜的小鸟。
黎幸没有说话,只仰头沉默地看他片刻,垂眸,视线落在他手臂的纹身上,
“我跟它哪里像呀?”
她语气很平静,视线认真地看着手臂上面红黑相间的纹身鸟图案,问他。
楼崇低眸视线看着她,岛台边很安静,下午的阳光从窗口位置投射进来,落在黎幸垂下的眼睫上,亮晶晶,像星星。
“嗯?”她仰起头,目光看着他,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,反而夹杂着些许很温软的笑意,“怎么不讲话,你不是说,我像小鸟吗?”
楼崇视线凝视着她,目光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在此刻被她用这种眼神凝望着,内心忽然生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,
太奇怪了。
让他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,原来他是个正常人啊。
养小鸟有什么奇怪,不奇怪;
养的小鸟死掉了有什么奇怪,不奇怪;
把死掉的小鸟纹在手臂上有什么奇怪,不奇怪;
爱上一个像小鸟的女孩有什么奇怪,
原来也不奇怪的。
她只是问,哪里像呀?
原来他跟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同,也可以被爱也可以被人这样凝望着。
“我可以摸摸它吗?”黎幸将准备包扎的纱布放在一旁,开口询问。
楼崇没说话,只视线落在她脸上,伸手握着她的手腕,将她的手放上去。
刚刚消毒完的手臂带着点酒精挥发后的清凉。
黎幸抬眸看他一眼,抿了抿唇,伸出一根手指头,很小心的轻轻碰过纹身鸟的痕迹。
这是一只很漂亮的小鸟,
淌血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