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归语声有些哽咽:
“小姐跟小公子的病,李太医虽然说了三岁以后可用猛药调理。
但那毕竟是猛药,两个小娃娃能不能长时间的承受住那猛药,谁都不好说。
一旦承受不住,就只能停药。
倘若是情况好,调理好以后,终生都需小心养护,皮肤会格外娇贵,许多地方都不能去。
大人说,他的孩子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宅院里,像一樽精美的瓷器一般活着。
他们应该有正常的童年时光,要走要跑也要摔倒,要像正常人一般的去生活。
那时我便向大人提了苗蛊一事,苗蛊里面有一种蛊可转移这种病症,但必须是有血亲关系的人才能相受。
大人便将两个小娃娃的病症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,还不是一人的病症,是两个孩子一起转移,大人自此需承受两倍的痛苦。
好在大人是成年人,比小孩子要强壮不少,加上大人从头裹到了脚,很是小心,是以这红疹前几次发作并未要他的命。
可是大人前些日子在牛圈那样的地方待了数日,又倒在泥地里酗酒,受了箭伤不得及时包扎,还扑了火,
一双好看的手被火灼得全是水疱,这正常人都受不了的东西,一个病人能拖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拓跋野在一边听得心揪着,询问道:“辞归太医,那现在姑父如何了,几时才能脱离生命危险?”
辞归无奈的摇了摇头:“高热一直退不下去,猛药下了三副了,一点作用都没有。”
他看着拓跋朔兰:
“大人是孤儿,与公主成婚过,若是鹤大人死在匈奴了,公主会为他扶灵吗?”
医官平和的问句,似有诛心之用,一把长剑就这么刺入她胸口。
拓跋朔兰向后退了好几步,似在害怕一般。
死?
扶灵?
多么陌生的词藻,多么刺耳的表达。
她面色有些慌乱:“他死了,你就去跟他陪葬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辞归将头转了过去,满脸委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