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兰拔腿朝着鹤兰因的帐子里走去,剥开人群,走近。
看见鹤兰因浑身红疹爆发,身上扎满了银针,她呼吸有些低沉:
“辞归,你把话讲清楚,什么备棺材?”
这话是辞归故意说给紫苏听的,让紫苏去吓吓拓跋朔兰,好让这公主守到这床前来,挨着鹤兰因近些。
他好好一个太医,操心了太多事情了,可真累。辞归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的道:
“大周那边的习俗,人重病不行的时候,就得提前备好棺材。”
拓跋朔兰眉心紧皱起来:“他还有救吗?”
辞归答道:
“还是身处危险之中,得再继续观察观察。
公主也知道,高热若是一直不退,这人醒来要么会变成傻子,要么就彻底醒不来了。”
拓跋朔兰听见备棺材时,心底哐当一声,还以为是人已经没了的意思。
又听见这话后,心底开始不是滋味。
她眸光落到鹤兰因的胸膛上,那斑驳银针的身躯刺痛了她的眼睛,语声低了下去:
“这红疹是上次饮酒过多造成的吗?”
辞归拿着药膏,重复的上着药,厚厚一层:
“当然不是。鹤大人是将小姐跟小公子的病症,通过苗蛊的方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,叫做移花接木。”
隐休额角的青筋凸起:
“公主派兵,护送大人归去吧!
大人千里迢迢,不过是想要来跟公主解除误会,可公主生生将人折磨至此。
大人若是有好歹,隐休必万死而归大周帝京,将大人身死匈奴一事告知皇上!”
辞归瞪他一眼:“你少说两句!”
拓跋朔兰长睫微颤,呼吸沉了沉:“什么苗蛊,什么意思,赶紧说!”
辞归语声有些哽咽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