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不归瞬间来了精神,兴意盎然地冲了过来,就在楼明月对面席地而坐。
随便什么都行。
盘坐在地上的人懒散而无力,衣袍散乱的堆叠在脚边,这本是很平常不羁的动作,可因看他的眼色杂念迭起,也就变成另外一幅模样。
只是一个对视。
对方轻佻的眼神,散乱的衣物,连轻轻勾起的笑容,都好似如引诱他的浪潮,侵蚀着楼明月的意志,软化着他冰封般的心神。
他这是在做什么
鬼迷心窍了么
还是药效还没有清理干净
怎么又不说话了说话啊楼明月
闻不归好不容易等到楼明月开口,怎么只开口说了一句话就不说了他忍不住开口催促。
催促中,殷红的唇启启合合,不时露出内中的一点软红,带着暗淡的水光。
楼明月咫尺近观,忽然就心跳得厉害,生出一种极隐秘的,又难以言说的怪异情绪,叫他本能地感到紧张。
你……
他狠狠一闭眼,努力地把自己那些不该有的阴暗想法,强制关进了理智的囚笼。
楼明月再次开口,声音声线呈现出一种极力压抑过后的暗沉。
你说就好,我听着。
闻不归不满了。
我就是无聊找个人聊天,你不说话,那算什么聊天,还不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
这里这么宽,又这么大,还这么无聊,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呀,你就不能想想办法,不能老是这么窝着打坐,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
说了一堆垃圾话的闻不归,总算察觉是到楼明月脸颊上的一抹不自在的潮红。
他关心问: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
说着伸手就要来探楼明月的额头。
楼明月正是忍得难受之时,哪能真的让他触碰,立即出手,把他的手快速地拍开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,所以力道没有保留。
啪!
皮肉相交一声之后,闻不归举着微红的手背,愣了一下,才开始告状。
我就看你有没有发烧,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