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嘛,长得一副阴邪模样,干得也是青楼妓院里下等贱民的营生。
傅柏川看向远处的人,他屏住呼吸,思绪猝然僵主,手里的剑不由得出招慢了,自然地被李绥一的奴才强行刺中。
利剑笔直地刺进他的肩膀,强烈的痛意把傅柏川唤醒。
可下一秒,发生了让傅柏川更为诧异的事情。
傅柏川手里的剑被一只更为冰冷的手夺走,对方眨眼间的速度迅速出剑,干净利落果断地砍断困住傅柏川的那只持剑的手,让人再无机会拔出这柄剑。
傅柏川握住插在肩膀内的剑直接拔出来,一把抢过林羿礼手里的剑,紧张地质问:你来做什么这里很危险的——
李绥一那方的手已经探过来,但阿雁的剑先出,强行把李绥一的不怀好意逼退。
公子,请上座。
美人……怎的好似变了个人呢。
李绥一脸上挂着疑惑的笑。
林羿礼干脆夺走李绥一手里的皇帝诏书,他转身面向众多列兵,高举皇帝诏书,当着众人的面撕成两半,随手往天上一甩。
众人长吁一声,全然噤声。
撕皇帝的诏书,便是打皇帝的脸,重罪一则,要诛九族的。
那群糙汉子不由得对面前名声狼藉的美人多了几分畏惧,心觉他就是个疯子。
林羿礼啧了一声,在众人疑惑又警惕地视线里,不耐烦地解释:假的,上面根本就没有字。
话毕,众人目光齐齐看向半空,正如林羿礼所说——白光穿过黄纸,根本瞧不见墨字的影子。
皇帝诏书还没来得及在天上多打几个旋,就笨重的摔在地上,混在雪与土的肮脏泥泞里。
噤声被解除,只听见一片人重重倒吸冷气。
私自伪造皇帝的诏书,这个罪足够皇帝把人祖宗十八代的从土里挖出来又埋进去。
林羿礼瞥了眼李绥一,眼珠子再一次翻到顶转了一圈才回正。
比起傅柏川的脑袋,想想还是你这伪造诏书意图谋反更甚些吧
李绥一眼睛一亮,今日的林羿礼让他感到陌生,便是这陌生的感觉又一次让李绥一陷入痴迷中。
早知美人性子傲,没想到竟然傲到敢劫刑场!
林羿礼赶忙移开视线,生怕多看李绥一一眼都对他是种奖励。
他冲刑场外候着的卫兵们打了手势,将他们招进来。
乌泱泱又进来一拨人,他们穿盔带甲,手持利剑,步调整齐,而且动作十分迅速地分成三波人去维护秩序。
左边负责围住傅柏川的人,右边则压制李绥一的人,空出来的中间留了一拨人,拔出剑等候林羿礼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