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羿礼不觉得自己比傅柏川的金州城重要。
毕竟傅柏川也说了。
他不会喜欢像自己这样的家伙。
我瞧着他脖子上的伤似乎跟林羿礼的死法很像啊。
使臣瞧着面前俩人那副提了口气的模样,心底的猜想在一瞬间被证实。
于是他不打算再绕弯子,从袖口里拿出一副画像,摊开了展在傅柏川面前:于是我托人去找来林羿礼曾于京城就任时留下的画像,将军说说看,这是不是一个人呢
画像上的人正是曾经的大理寺卿林羿礼。
画中人要更加的意气风发,肤色红润,繁丽的官服衬得他身段愈发身段匀称出彩。
但模样终归是没变的,能长成画中这般惊艳漂亮的人极为罕见,更何况是在这苦寒之地。
傅柏川笑了,挑起林羿礼的脸左看右看,又看向画中人。
他啧声感叹:好像的确是一个人,一样的漂亮。
林羿礼拍开傅柏川冒犯的手,脸色阴沉,十分不悦。
他就是林——!
在使臣笃定地喊出这句话的下一秒,一柄尖锐的短刀直接从傅柏川的手里飞去,在空中直直地穿射过去。
短刀直接了断且干脆的穿透使臣的喉咙,让他再也没办法把剩下的那两个字说完。
林羿礼惊得瞪大了眼睛,万分不理解。
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,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男人,这一刻却瞪着失神的眼睛,用尽最后一口气捂住喉咙喷血的大洞,做着最后却无用的挣扎。
鲜血溅射得到处都是,傅柏川抱着林羿礼站起来,转过身来的同时快速脱下外袍。
林羿礼的身体被充满傅柏川气息的宽大外袍盖住,他的眼睛一同被蒙在其中。
空气的鲜血气息渐浓,但林羿礼其实不太能闻得到。
傅柏川的衣服蒙着他,在他面前还有傅柏川的人替他挡下污秽。
林羿礼扒下衣服,露出眼睛,无声地窥看傅柏川的动作。
他瞧着傅柏川走到使臣的位置上,踩在他身体上过去,停在桌子边。
傅柏川弯腰拿起桌子的画像,画像上沾了血,刚好溅在画中人的脸上。傅柏川叹气,用袖口擦了擦,却发现那抹血色被他抹匀在画纸上。
傅柏川有些无措,更加惋惜地叹气,然后将画卷分外珍惜地收进自己的袖口。
你在做什么林羿礼拉下盖在身上的外衣,露出一双疑惑的双眸。
他疑惑的事情很多,一句话也问了很多问题,连林羿礼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问的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