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羿礼战栗着松开牙关,只要傅柏川有哪怕一丝丝试图深入唇齿的意图,林羿礼都会放纵他接下来的动作。
但是没有。
傅柏川总是在林羿礼以为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,抽身离开,而且离得干干净净。
林羿礼抬头看他,傅柏川眼底明显着陷入情。欲又被他强制剥离的迷茫。
傅柏川闭上眼睛,深呼吸后屏住这口气,半晌才睁开眼,欲。望被他强行翻进眼睛后面。
林羿礼其实还挺想将这个吻继续下去,毕竟结束的太过突然,余韵仍悬在唇中。
但傅柏川这副态度,林羿礼擦了擦唇角也没再表态。
傅柏川转而与使臣对视:你不是说他与本将军关系不好现在看够了吗
他一只手仍保持着与林羿礼的五指相扣,另一只手则贴在林羿礼的蓬得乱糟糟的头发上,动作缓慢地替怀中人抚平发丝。
哦……原来是使臣怀疑他们的关系,所以傅柏川把他喊来做戏的。
怪不得只是碰碰嘴唇,他刚才竟然还想着将这个吻延续下去。
林羿礼那张瓷白的脸越想越烫,他刚才实在是太失态。
林羿礼还坐在傅柏川的怀里,他低下头,头发遮住他半边脸,另外半边脸他主动贴紧傅柏川的胸膛。
倒不是他想主动示好,只是他觉得这张脸应该是红得发紫了,急迫地想藏起自己。
使臣笑呵呵地感叹:关系可真好呢。
傅柏川垂眸,对于林羿礼主动贴近显得有些诧异。
使臣站了起来,歪着头试图越过林羿礼披满全身的墨发,去窥看深埋其中的人:不过我怎么看将军的怀中人越看越眼熟呢
林羿礼的身体紧绷起来,与傅柏川五指相扣的手在发紧。
傅柏川低头,以亲吻的方式耳语道:不会有事的。
该来的总会来。
林羿礼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了太久,毕竟这金州城里暗中就藏着一个知道他身份的刺客。
但是林羿礼依旧拿不准自己在傅柏川那的重量。
若是使臣又拿战争来威胁,傅柏川会不会照例将他杀了一了百了
那样就真的彻彻底底解决所有的矛盾,他死了,则一切都死了。
金国再拿不出理由来找傅柏川麻烦。
傅柏川所有的困扰,所有的担忧,都会被抹去。
林羿礼不觉得自己比傅柏川的金州城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