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去赌场当差的事情,过几日我会亲自找陆虞风先生谈拢,剩下的杂事,你们自行去商定,都散了吧。”
陈小签顺势敲了一下锣,“散会。”
华西亭没完全离开,没人敢动,直到华西亭完全没影儿,他们才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,更有甚者,脸血色全无,甚至尿了裤子。
“这华先生,年纪轻轻的,办事可真狠,说砍就砍,在华先生手底下混饭吃也要夹着尾巴啊。”
“你刚从外乡来不久,我跟你说过多少回,这就是华先生的办事风格,不然你以为他怎么养活八万外乡劳工。”
“华先生这长相和打扮,说是留洋回来的公子哥都不为过,谁承想他竟然是个屠夫。”
“以貌取人可不行,会吃亏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陈小签耳朵灵光,留意着身后动静,跑到华西亭旁边道:“亭哥,你今天可够狠的,以前见你敲打手底下的人,也不见得血腥到如此地步,把我都给吓着了。”
华西亭弯了弯眉眼,温柔道:“阿四难得找我办事,又是可以帮那些流民吃饱饭的好事,我自然要好好办。北方饥荒严重,来沪城的流民比想象中的还多,他们既然投奔我,若是规矩立不下,容易出大事,丢了我的脸不说,还会连累阿四。”
陈小签小声嘟囔道:“阿四,阿四,句句不离阿四,你性取向到底正不正常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娘儿们唧唧地嘟囔什么,没事干替我跑趟陆公馆,帮我跟陆虞风先生带个话,我明日过去拜访,与他商量一下赌场用工的事宜。”
顿了顿,华西亭道:“还有,让陆虞风把阿四也叫过来。”
陈小签瞪大眼睛看着华西亭,甚是戒备,“亭哥,你叫阿四又有什么事情?”
平日里亭哥温和平静,一提到阿四就跟发骚了似的,太诡异了。
华西亭如实道:“几个月没见,如今好不容易才团聚,我倒是挺想这家伙的。怎么,我叫阿四来,你有意见吗?”
这个陈小签,今天怎么那么奇怪。
“没。。。没意见。”陈小签干笑着连连摆手,“我这就去陆公馆,呵呵呵呵。。。”
他同手同脚地往前走,看得华西亭满头雾水。
自打从十六铺出来,姜浩然就一直绷着个脸,脸色臭得跟别人欠他钱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