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以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,他猛地跨前一步,手如铁钳般狠狠捏住温棠的骨节,“你怎么可以结婚?”
他一直以为温棠只是闹脾气,他总觉得她会回来。
她怎么可以结婚?
还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。
他还找了她五年,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。
温棠被他捏得生痛,强忍着痛意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傅以年,怎么?前妻再婚也会让你没面子?”
傅以年缓缓靠近,鼻尖几乎贴到温棠,轻声说:“温棠,我不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。”
温棠简直要笑吐了,相敬如宾那六年,到底是谁先撕下虚伪的面具的?
她一根一根掰开傅以年的手,挣开傅以年的桎梏,转身牵起温言的小手,温柔地朝晏知州招手,“知州,你去哪了?傅总到了,可以上去了。”
晏知州闻言,诧异了几秒,就微笑着朝她们走来,眼中的爱意刺痛了傅以年。
他拍了拍一旁委屈的看着温棠的傅远远,失望的说:“看来带你来,是我失策。”
傅远远眼中的委屈瞬间不在,抬起头恶狠狠的怼傅以年,“你比我没用。”
说完,两人谁也不看谁,跟在温棠一家三口后面上了电梯。
到了会议室,晏知州让助理带着温言出去了。
傅远远本来不想走,可看到傅以年冰冷的眼神,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助理走出了会议室。
会议室门刚合上,温棠深吸一口气,走上幕布前。
这场讲解,比她大学最后一场辩论还紧张。
在她印象里,似乎傅以年不是平辈,更像是长辈,在他面前演说,有种关公门口耍大刀的感觉。
本以为数次说错字,会在傅以年脸上看到嘲讽的表情,或者叫停。
没想到,整个过程,傅以年都没有说话。
等演说结束,谈价和条件的时候,傅以年几乎没有犹豫,就拍板了温棠本想讨价还价一下的方案。
这倒是让温棠觉得欠了傅以年什么。
会议比想象中结束得快。
出门时,傅以年突然一把拉住温棠的手,整个会议都没有说话,他声音沙哑,“一起吃个饭吧!”
晏知州看见了温棠眼里的抗拒,上前去拉过温棠的手,身子挡在温棠面前,隔绝了傅以年的目光,“傅总,我和我太太今晚要陪女儿过生日,改日再请傅总吃。”
傅以年见状,再也维持不了强装的平静,“让开!”
他拳头紧握,指甲几乎嵌入掌心,似乎下一秒拳头就会落在晏知州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