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棠愕然,正准备推开他,余光就瞥到一个满眼都是震惊的男人。
温棠大约猜到怀里的男孩是谁了。
许是听见傅远远的喊叫,傅以年也抬眸恰好看到她。
傅以年松手的瞬间,温言终于得以脱身,迅速朝这边跑来。
温棠毫不犹豫的把傅远远推出去,接住了难得表现委屈一次的温言。
“妈妈,”傅远远不敢相信从前一向以他为中心的温棠,“她是谁?我是远远啊,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温棠想说温言的身份,可是跟傅远远,她却不知道怎么介绍了。
说温言是他妹妹?
他会不会接过话说,别什么人都来和他家扯上关系?
从傅远远说出她是个只会花爸爸钱的人开始,她就潜意识的觉得傅远远也是个势利眼的小孩。
在她抱着温言安抚的时候,她感受到一股炽热到忽视不了的视线越来越近。
抬头,只见傅以年缓缓走近,眼神满是探究。
“温棠。”傅以年喊了她一声,手指向温言,“她是你女儿?”
温棠心中一紧,下意识地想解释。
可转眼,就看见晏知州站在不远处,她突然清醒。
解释什么呀?
“对,这是我女儿,叫温言!”
大方地介绍完后,温棠又低下头温柔的对温言笑着说:“言言,喊叔叔。”
“妈妈,”温言有点紧张,“这个叔叔好可怕,刚才一直扯言言,想抢言言的香包。”
说完,她把那个绣着温言两个字的小香包扯出来,向温棠展示,“不过言言护住了,妈妈给言言的东西,言言都要好好保护。”
温棠面色一怔,从前这样的香包,她也经常做了放在床头,除了可以助眠以外,闻着还让人心情特别好。
傅以年以前其实也看不上她做这些,从眼神中可以看出来,但见她喜欢也没说什么。
他的性格就是这样,在家里永远是温和谦恭有礼的。
直到遇到林清漪。
他为什么要抢看不上的东西,温棠也很费解,于是疑惑地抬头看向傅以年,“傅总什么意思?”
傅以年突然笑了,明明这个笑还是和从前一样疏离有礼。
可从他漆黑的瞳孔中,温棠看到的却满是压抑的暴躁。
他轻启唇齿,问与温棠问题无关的问题,“你结婚了?”
温棠看见这个眼神,突然又想起她撕了林清漪照片那天,一向温和的他也是这样的眼神。
她突然觉得有些可笑,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,“是啊,傅总要给我补份子钱吗?”
傅以年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,他猛地跨前一步,手如铁钳般狠狠捏住温棠的骨节,“你怎么可以结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