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拽自已是为了让自已睡床,倒还算是有点良心?
是他把自已拉进这个旋涡里,让自已遭这样的罪,说不过几天自已就成笑话了,都是他的错。
他想睡榻,那就让他睡,她当然要让睡更舒服的床了,想到这里,她一点愧意也没有地走向喜床。
贵妃榻隔着绣着花草的薄薄屏风,隐隐约约能看到那个男人已躺下,他倒是还有心思睡觉,没良心?
钟瑜瑾又无端地生气,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:“赶快睡吧,明天还要认亲,那也不是一个轻松的事。”
钟瑜瑾狠狠地瞪了那边一眼,不管男人看见看不见,却觉得解气。逐躺在大红的床铺上,头枕在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,盖着通样大红色绣着并蒂莲和鸳鸯戏水图样的锦被,又觉得气恼,这都是什么破事?
吏部左侍郎之女嫁给定远侯嫡出公子,家世相当,郎才女貌,曾是街头巷尾的一段美谈。可谁能想到这里面竟藏着这样的龌龊和无奈,她一脚踢了被子,就那样躺着了。
不知是早上起的太早,还是这一天的疲劳,还是刚才用了太多的心神,没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。
睡着的钟瑜瑾不知道,本该睡熟的宁墨峥起身来到她的床前,看着她如婴儿一般的睡颜,好像全无烦恼的样子,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,替她拉上了被子,才又回去榻上。
翌日。
钟瑜瑾是被丫鬟青霜叫醒的,她睁着睡眼惺忪的眸子,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
青霜说:“小姐,卯时正了,赶快起来了,一会还要去认亲呢?”
钟瑜瑾眯着眼睛让青霜、秋水和兰心给自已穿衣、梳妆、洗漱,一番捯饬终于穿戴整齐。
钟瑜瑾看了看镜中的自已,服饰得L、端庄优雅,记意地笑了一下,问:“三爷呢?”
问话刚完,钟墨峥就走了进来,说:“好了吗?好了,我们先吃饭,吃完饭再去认亲。”
钟瑜瑾随钟墨峥来到外间,刚坐下,青霜就急急忙忙追了出来,慌慌张张地叫着“小姐”还在拼命地眨着眼睛给她使眼色。
钟瑜瑾不明所以,但是青霜的样子会让钟墨峥认为她们主仆背着他在搞什么阴谋,她可不想让他有这样的想法,问:“有什么事,当着三爷面说就是了。”
青霜吞吞吐吐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,这让钟瑜瑾陡然发怒:“有什么事?说?”
青霜看钟瑜瑾已生气,只好期期艾艾地说::“小姐,白帕子,白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