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我。”她颤着声音,似哀求,似期许,似在赌他心软。
“干净么?”冷冽的声音响起,漫不经心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,眉头有些蹙起。
一个字来形容眼前的女人,那就是——脏。
白皙的手臂上全是血,还有透明的玻璃扎着,秀发用一支简单的珍珠簪子挽着,
也不知经历了什么,几缕发丝散落在两侧,凌乱,凄美。
那双星眸倒是显得楚楚可怜几分。
脸色潮红的不正常,是她自己给自己下药?还是被别人下药?
“干净的。”直视他的双眸,江晚姒轻轻说着,被药效折磨得受不了,整个人软了下来。
一只大手揽过她,江晚姒被横抱进套房,干脆利落地丢进了冷水浴缸里。
伤口浸湿,疼得她嘶嘶叫,秀眉高高蹙起:“疼。”
男人在宽敞的浴室里伫立着,目光凝视,落在她身上,疼才好,让她清醒清醒,
“知道我是谁吗?就敢来爬床?”
她努力睁开眼睛,灯光刺眼,她不适地抬手挡了挡,微微眯着,轻声确认地说:
“肆爷——”
尾音上扬,又轻又绻,勾进人心里,像极了小猫儿的爪子在挠你的心肝。
京城宋家神秘的肆爷——宋廷晏,宋家主最小的儿子,据说在国外是左手能在金融界掀风雨,右手能在政圈贵族游刃有余的大佬。
宋廷晏淡蓝的眸子蕴着一层淡淡的笑意,原来,她知道我——
触及到她手上的玻璃渣,鲜血汇成小溪一样流出来,男人的神色又沉下去,转身出去了。
没一会儿,就有人带着女医生上来,处理伤口,上药包扎。
宋廷晏坐在沙发上,冷情的眸子闪着淡蓝的光芒,手中的高脚杯晃动,品着酒。
时而听到里面传来她喊疼,哼哼唧唧的声音,应该是哭了,那双眼睛水灵灵的,看着就很会哭。
“肆爷,伤口处理好了,近期不能碰水,也注射了解药,很快就会起效。”医生简明扼要地汇报情况。
见肆爷抬手,便聪明地先退下了。
“爷,换好衣服了,放哪里?”
女下属楼十三将奄奄一息的人儿抱着,不敢直接放床上去,肆爷有洁癖,而且,这女的也不知道怎么闯进来的,竟然还能得到肆爷的另眼相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