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军可以一直围着不打,谢公的兵坚持几年后还有多少锐意?
五年后,粮草基本耗尽,那又该如何?
以谢公之骄傲,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宁军身上连败两次?
乔玉楼深吸一口气,然后抱拳道:“贤弟这些话我会如实转告谢公,至于谢公如何决断我也无从判断。”
他往四周看了看。
“其实谢公真的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,白蒲这边种植的黑膏,谢公决不许流入中原,而蜀西南那边种植的黑膏,谢公能收多少就收多少,也是为了这黑膏不荼毒中原百姓。”
他的话才说到这,晏青禾一声长叹。
乔玉楼看向他,见晏青禾脸色有些不悦。
“乔兄,你的话我并不质疑。”
晏青禾看向乔玉楼:“可是乔兄想过没有,谢公在仰夜种植的黑膏不卖入中原,白蒲的商人,海外的商人,西域的商人,为何就聚集在这做生意?突玉浑人昨夜被屠戮数百人,他们又是为什么非要回到这是非之地?”
“因为黑膏,黑膏生意太过暴利谢公不向中原卖黑膏,海外的商人呢,西域商人呢,白蒲的商人呢?他们兜兜转转之后会不会卖入中原?”
“乔兄其实一定知道的,可你却想着,这些人兜兜转转把黑膏卖入中原与你永乐号有什么关系?与谢公又有什么关系?反正是谢公阻止了的,只是那些人狡猾罢了。”
“其实,谢公与你在白蒲生活二十年后,对于中原人的死活并没有你们自己认为的那么在意,你们只求一点自己良心上的安慰而已。”
“只要不是经过你们的手卖过去的,那便与你们无关”
晏青禾看着乔玉楼的眼睛:“兄长何来如此理直气壮的说法?”
乔玉楼刚要辩解,晏青禾接下来的话把他的辩解全都压了回去。
“再说谢公想把蜀西南的黑膏多买一些来,以免荼毒蜀中百姓那乔兄与谢公可否想过,就因为你们越买越多,蜀西南种植的黑膏也越来越多,受荼毒的百姓就越来越多?”
“这巨大的利益驱使,根本之处又是谁?是那些来自海外来自西域的商人,还是谢公与你这永乐号?”
乔玉楼脸色已有些发白。
晏青禾道:“你年年想多买些,打着如此蜀中百姓免受黑膏伤害的旗号,一年比一年多,黑膏的生意一年比一年大究其根本,谢公与你,才是罪魁祸首。”
“贤弟!”
乔玉楼微怒:“你这些话过分了。”
晏青禾微微摇头:“兄长,其实你自己都知道,看你这反应如此激烈,谢公之想法就可见一斑了。”
乔玉楼一时之间,不知如何应答。
“还有就是乔兄恕我直言。”
晏青禾看着乔玉楼的眼睛:“谢公若没有黑膏这暴利的生意所积累的数不清的财富,他真的看不起突玉浑人的金山银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