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往屋子里扫了两眼没看到叶无坷,随即轻笑两声:“公子睡下了你还要守门,你怕什么爬到你家公子的床上去吗?”
苏豆子说:“是啊是啊,我怕公子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惦记上了,可是得守住了呀。”
老板娘似乎是想起白天时候叶无坷对她的警告,这次倒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。
苏豆子看着她故意把腰身扭的好像水蛇一样,嘴巴又撇了起来。
关上门,苏豆子学着老板娘的样子扭了几步:“呸呸呸,恶心。”
老板娘回到屋子里把房门关上,一盘点心往桌子上随意一丢:“便宜你了。”
屋子里,有个又瘦又小的男人蹲在凳子上,他看相貌应该得有四十岁左右,可却只有七八岁孩子的身高。
说骨瘦如柴不为过,挽起袖口去拿点心,那条胳膊露出来,像是一根枯木似的。
皮包骨似的一个人,手指上还留着长长的指甲,十根指甲与手指的长度都差不多,用指甲捏起点心的样子像是什么野兽。
“那个小白脸不在房里。”
老板娘坐下之后说道:“没准真是上边官府派下来巡查的。”
她看向那个猴子一样的家伙:“今天别动手,那些老家伙们手里的白条不要去偷了,虽说官府是认条子不认人。。。。。。等这几个外乡人老实了再说。”
皮包骨嘿嘿笑了笑,没回应。
老板娘说:“告诉你手下那些小兔崽子,有情况的时候不要给老娘添乱。”
皮包骨好像啃食腐肉的野兽,将那盘点心三下五除二吃光。
从凳子上下来就往后窗那边走,连走路都和猴子几乎一样。
到了后窗他往外看了看,见没人随即翻了出去。
就在皮包骨走了之后不久,在老板娘的内室竟然有个身穿锦衣的漂亮公子缓步走出来。
“你男人还真放心。”
年轻公子笑着说道:“他明明察觉到你屋里有人,竟然忍得住。”
老板娘见那年轻人的眼神在自己胸口来回扫,她伸手将衣衫拉了拉:“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需要你多嘴,我们只是合作,你出钱,我们出力,多余的话你尽量不要多说,不然一拍两散。”
“唔~”
年轻公子笑道:“一拍两散?你这茶铺是白蒲土匪在锦棉县里的眼线这事,县堂袁巍升只是没证据,他没有,你猜我有没有。”
老板娘脸色一寒,眼带杀机。
“好吓人。”
年轻公子坐下来,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。
“你我之间可不仅仅是什么合作关系。”
他看着老板娘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袁巍升造桥修路是为了自己政绩漂亮,他在锦棉县三年已满,做点漂亮事,升迁有望。”
“虽然朝廷大军不走锦棉,可只要这座桥造好,这条路修好,朝廷必会派人来看,到时候说不定就真的把这定为补给线。”
“真定了,过来过往的都是朝廷大军,你这铺子,早晚被人查出来有什么问题,况且,白蒲那边真挡不住,你连退路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