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三人回到府衙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,小土司他们早就回来了。
后院屋子里,褚绽染,大奎,二奎,还有一个益州衙门负责接待他们的文官,四个人凑在一起正在打牌。
到了益州这个地方,不打麻将简直是天理不容。
大奎和二奎不会,让他们读书写字学的极为艰难,想不到这打牌的事俩人只是随便听了听看了看,竟是立刻上手。
褚绽染一边打牌一边自豪说道:“打牌,你们不是对手,挑菌子,你们也不是对手。”
她看向那个负责接待的文官:“刘主簿你来说句公道话,我今天晚上亲手给你们做的菌子好吃不好吃。”
刘主簿真诚赞美:“小土司一出手我就知道是个行家,菌子能不能吃,好不好吃,我一眼就能看出来,这都是几十年的经验。”
“小土司挑的菌子,都是菌子之中的极品,我只是没有想到小土司不只挑菌子是高手,做菜的手艺竟然也是一绝!”
一边夸着,一边打出去一张牌:“小鸟儿。”
二奎:“小鸟儿是什么。”
他学打牌学的快,可记住这些牌在益州独有的名字却有些迷糊。
褚绽染笑话他:“二奎锅真是笨,刚才都教过你咯,这个叫小鸟儿,就是幺鸡,幺鸡就是一条。”
“这个是四筒,叫板凳儿。”
“这个是双节棍儿,就是二条。”
“这个是一筒,叫馍馍。”
二奎揉着太阳穴:“记不住记不住。”
大奎:“真笨。”
二奎:“我我不是笨,我是上次吃菌子中了毒把脑子毒坏了,我虽然不如姜头和三奎聪明,这些我要是想记还是能记住的。”
他义正辞严:“都怪上次的菌子,吃一次就把我毒傻了,咱们都是一个娘生的,还能差到哪儿去。”
大奎想了想,有道理。
褚绽染哈哈大笑道:“以后想吃菌子就找我。”
就在这时候听到敲门声,褚绽染就对挨着门坐的二奎说道:“二奎锅,你去看看是哪个来咯。”
二奎起身,拉开门一看外边站着三张麻将。
他看了看姜头,看了看三奎,看了看余百岁。
然后一脸平常的往回走:“没事,都认识,来了一个小鸟儿,一个双节棍儿,一个馍馍。”
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:“就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幺鸡,这么大的二条,这么大的一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