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和尚笑了笑。
他说:“所谓的直率人往往讨厌,确实讨厌。”
叶无坷道:“众生平等。”
大和尚没有再说什么,也没有再看向窗外,马车里恢复了叶无坷没回来之前的安静,唯有大和尚的心里不平静。
叶无坷那句你也才二十六,直接点破,不,是直接点碎了他的心思。
人生如果真的是一场马不停蹄的相逢和分别,他才二十六,他也想在相逢的时候有个朋友,想在分别的时候有人怀念。
叶无坷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告诉他:念珠虽好,换不来朋友,你说直率讨厌,我说众生平等,可你不直率,所以不平等。
“我们村里人。”
叶无坷说:“交朋友不用想那么多。”
他拉开车门,看了一眼远处在沙地上狂奔的大奎和二奎,然后从马车上一跃而下,这个穿着一身六品锦袍的少年,加入到那两个单纯大汉的行列里。
“姜头!”
二奎喊:“光脚跑光脚跑,在沙子里光脚跑!”
叶无坷一边跑一边脱鞋:“为什么!”
二奎:“心痒痒。”
叶无坷他们在无事村的时候下田干活也都是光脚,光脚踩着土地的时候脚心痒痒心也痒痒,可是叶无坷试过之后才发现,原来在沙漠上跑真的是更痒痒。
二奎说:“姜头姜头,为什么,我脚心痒痒,心也痒痒?”
叶无坷说:“不知道,一会儿问问村长。”
说的是苗新秀。
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形容:“不知道为什么,痒痒的想和人亲嘴儿。”
二奎往旁边一跳,大奎脚步骤然顿住。
叶无坷回头看:“你们在干啥?”
大奎:“你忍着点,我接受不了。”
叶无坷:“我特么也接受不了你们啊。”
大奎:“不许骂街!”
叶无坷:“唔。。。。。。”
二奎也停下来:“大锅,我不知道脚心痒痒和心痒痒有什么关系,我也不知道亲嘴儿是什么,但我觉得,姜头说的对。”
大奎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