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后窗看了看,确定四下无人随即翻了出去,轻功身法不俗,只片刻就又翻出了后墙。
现在的他身上穿着一件道袍,步伐也放缓下来,看神色气度,就像是个要云游天下的求道之人。
走到拐角处他忽然听到一声轻咳,于是转身进了巷子。
巷子里,一身锦衣的年轻公子蒙上了面孔,见冒牌道人过来,他从袖口里摸出一沓银票递过去:“速速离开此地,但事还得接着办,你该知道大人们对这件事格外在意,你办好了,将来自然会有你个好前程。”
童锦接过银票后问道:“我只是有些不懂,死的三个人里有一个叫谢长逊,乃是军屏道道丞谢焕然的儿子,为何要我在军屏道内各地宣扬?”
年轻公子道:“不必多话,大人们如此安排自然有他们的道理!”
童锦还是有些不理解,但自己前程都赌在这事上了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他问:“我去何处?”
年轻公子道:“前边津唐郡城。”
童锦又是一愣:“那几个人显然也要去津唐,我去岂不是又要碰上?”
年轻公子道:“让你去你就去,不必多问,我从未为难过你,愿去就去,不愿去你拿了银票就走。”
说完这句话年轻公子转身走了,显然有些厌烦,童锦脸色阴沉的思考了片刻,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。
与此同时,县衙。
迁平县县令姚阜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叶无坷等人,然后故意板着脸问道:“何故在光天化日之下聚众喧闹扰乱治安?”
叶无坷俯身道:“回县堂大人,草民虽是想要报恩,但聚众喧闹,确实是草民的错。”
姚阜成脸色缓和下来后问道:“你所言之事本官知道,你的心情本官也能理解,但这般行事却不可取,下次不要再这样了。”
他回头看向手下人:“去把东西取来。”
不久之后,县衙的师爷捧着一个小木盒,看起来倒是沉甸甸的,不知装了什么东西。
姚阜成道:“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你要找的三位恩公祖籍都不在本县,不必在本县继续寻找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把盒子递给叶无坷:“这里有些银两,当做你的路费,是本官私人资助,你可去津唐问问,津唐是大城。。。。。。人多。”
叶无坷连忙道:“多谢大人照顾,这路费就。。。。。。”
姚阜成:“是念你赤诚,所以我也想帮你尽一份心意,你就不要拒。。。。。。了。。。。。。手劲儿真大。”
他说到拒字的时候,叶无坷已经把木盒接了过去,甚至还当面打开点了点,然后抱拳道:“草民会记下大人资助之恩,我给大人写个收据?”
姚阜成嘴角微微一抽:“倒也不必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回头吩咐县衙捕头:“明日一早,安排几个人送他们一程。”
然后他又忍不住问:“我很好奇,你是如何想到要给妇人发鸡蛋这一招的?”
叶无坷道:“只是胡乱想到的,也没料到竟是真的有些作用。”
姚阜成点了点头道:“很有想法,我喜欢你们年轻人做事总有奇思,但凡年长些的,思与行皆有桎梏不如你们自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