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北卿本来给人放了假,却又出尔反尔把人找来,夏梨心里当然不高兴。
加上她妈妈突然过来,她因和上司进行了见不得人的交易,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,也怕被看穿,心里一直乱乱的,因此,这一晚,夏梨表现得十分敷衍。
她想着,反正慕北卿喝多了,大概很快就结束,没想到,这人这一晚上特别能折腾,翻来覆去,要这样要那样的。
夏梨本来没什么兴致,倒也被他调动起来,多了几分情动。
当然只是生理上的满足,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感情。
她知道,慕北卿对她也没有感情,只是把她当成了发泄工具而已。
或许比工具更多一点人文关怀。
因此夏梨情动之后,是更强烈的疲惫,以及一种如坠深渊,回头无岸的绝望感觉。
这样的关系,什么时候是个头呢?
自己这样迎合,有求必应,又与娼妓有何分别?
正当夏梨思想开小差的时候,慕北卿身体僵了僵,过了片刻,他趴在她在身上。
夏梨松一口气,总算结束了,她想。
她静静躺着,闭着眼睛,等他慢慢恢复平静。
他的心脏与她那么近,他急促的呼吸里充满了餍足的意味。
然而,他们却像亲密的陌生人,他不了解她,她也不想探究他。
工作上的交流不少,私底下的话却不多,即使身体紧密相连,他们也很少与对方说话。
夏梨听到最多的好像就是“翻过去”“低一点”“别乱动”,这类话。
最多再来一句“你先洗还是我先洗”,但形成默契后,连这句也省略了,通常是她先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