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我滚出去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再踏出家门半步!”老夫人尖锐的声音在季淮安耳边回荡,他紧抿着唇,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寿安堂。
回到自已院落,季淮安烦躁地在书房踱步。他知道祖母一向强势,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激烈地反对自已和思瑾的交往。思瑾的聪慧善良他都看在眼里,祖母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?
“三少爷,老夫人召集各位老爷太太,还有……还有梁家两位小姐,到正厅议事。”小厮福顺的声音打断了季淮安的思绪。
季淮安心中一紧,他知道,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季家正厅,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。老夫人端坐上首,面沉似水。季家众人分列两旁,窃窃私语。梁家两位小姐则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,看似柔弱无助,实则各怀心思。
“人都到齐了,那就开始吧。”老夫人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,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,“今天召集大家来,是为了淮安这孩子的事。”
“淮安他年轻不懂事,竟背着我和梁家小姐私下交往,败坏门风!这样的事情,我这个老太婆绝对不能容忍!”老夫人的声音里充记了愤怒和失望。
“祖母息怒,此事……”季淮安刚想开口解释,却被老夫人打断,“你还有脸叫我祖母?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?!”
梁婉清见状,眼珠一转,掩面啜泣道:“老夫人息怒,此事都怪妹妹不懂事,给季家添麻烦了……”
“婉清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季淮安皱眉看向梁婉清,不明白她为何要插嘴,还故意歪曲事实。
梁婉清抬起头,眼含泪光,楚楚可怜地说道:“姐姐自幼聪慧过人,连父亲都对她赞赏有加,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欲言又止,“只是妹妹愚钝,实在不明白,姐姐为何要……要让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……”
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,却字字诛心,将梁思瑾塑造成了一个心机深沉、不择手段的女子。
老夫人闻言,脸色更加难看,看向梁思瑾的目光充记了厌恶和鄙夷。而梁思瑾则始终保持着沉默,清澈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慌乱,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一场针对梁思瑾的家族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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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家族风暴,暗潮涌动
(续)
季淮安心头火起,正要开口反驳,却被梁思瑾轻轻拉住衣袖。她上前一步,对着老夫人盈盈下拜,“老夫人明鉴,我和三少爷之间光明磊落,绝无半点逾矩之处。只是彼此欣赏,互生好感罢了。”
老夫人冷哼一声,“欣赏?好感?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!你一个庶出的女儿,也配得上我们淮安?”
“老夫人此言差矣,”季淮安忍不住开口,“思瑾虽然出身不好,但她才情品性皆是上佳,孙儿心悦于她,与出身无关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老夫人怒喝一声,指着季淮安的鼻子骂道,“你懂什么?婚姻大事,岂能儿戏?梁家与我们季家积怨已久,你却偏偏要招惹梁家的女儿,你这是要气死我吗?”
“祖母,”季淮安语气坚定,“我和思瑾是真心相爱,还请您成全!”
“真心相爱?可笑!”老夫人冷笑一声,“你才认识她多久,就谈真心?我看你分明是被她迷了心窍!”
梁婉清在一旁添油加醋,“是啊,三哥,姐姐她……她毕竟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却更加激起了老夫人的怒火。
“够了!”季淮安猛地一拍桌子,吓得梁婉清脸色一白,瑟缩地躲到梁老爷身后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抑着怒火,“祖母,您若是不相信思瑾,尽管考验便是。我相信,时间会证明一切。”
梁思瑾感激地看了季淮安一眼,对着老夫人说道:“老夫人若有疑虑,尽管吩咐便是,思瑾定当竭尽全力。”她语气平静,不卑不亢,丝毫没有被老夫人的气势所压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