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也是个让我烦心的家伙,可和墨青一比起来,顿时顺眼了许多。
果然人还是要被更恶劣的人衬托着,才能显出好来。
宋黎道:“今日皇上当着众人面问我公主为何没去宫中,我不好说是因为醉酒,只说身体不适,皇上让公主好好休息,又赏赐了许多补身的东西。”
“散朝后,方私下和皇上说了实情。他骂了公主几句,让往后少喝些酒。”
我笑了笑:“还是你处事妥当。”
宋黎问:“公主面色不佳,可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我把昨儿宴席上的事,以及方才和墨青的对话有选择性的和他说了,烦恼不已。
“他现在是有恃无恐了,三哥明着给他撑腰,以后少不得还有别的撮合手段。”
“到时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等生米煮成熟饭,还有我什么退路?”
宋黎微微冷笑:“不过是个以色惑人的狐媚子罢了,就算有三皇子撑腰,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公主放心,有我在,绝对不会让此人得逞。”
听他这么说,我稍微定了些心:“也是,想在这府里掀起什么风浪,也得先过问我的司丞才是。”
“以后拦着他爬床的事就全部交给你了,只要不闹得太过火让三哥问罪,其他怎么做都随你。”
宋黎笑: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
我也是这个时候,才明白过来父皇曾经对我说的那些话。
他告诉我,做主子的决不能凭着一时好恶立即抬举或贬低人,要等一段时日再做决定。
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么做是为了宽宏大量的好名声。
现在想想,原来还有更深层的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