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昏脑涨地回了武轩,坐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兵器架子沉思,中间苏玉卿来过,似是反应过来方才的举动很失礼,所以来赔罪来了。
可秦峫却并不想见她,甚至一听到那个名字就觉得疲惫,和苏玉卿才相处三天而已,他已经精疲力竭了,他从不知道和姑娘家在一起是这种感觉。
明明和苏棠在一起的时候,他并没有这种感觉,甚至还觉得十分舒服自在,除了动作要小心一些,眼神要多留意她一些之外,根本不需要注意旁的。
他不需要在意自己夹得菜苏棠喜不喜欢,不需要注意自己的吃相斯不斯文,更不需要刻意隐瞒自己的饭量。。。。。。自然,也不需要去满大街的找她想要的东西。
一个木兔子就足够她高兴了。
苏棠。。。。。。
他思绪有些飘,很久之后才回神,石丫正拿着一个包袱站在他面前,嘴撅得老高。
秦峫蹙了下眉头:“你这是要走?”
“才不是,”石丫将包袱放在秦峫手边,“那位大姑娘给的,说她方才是旧疾复发,不想扰了老夫人和你的雅兴,所以才匆匆走了,回去后才反应过来失礼,所以拿这个来赔罪。”
秦峫摆摆手,并不想看,石丫一个字都没劝,甚至还颇有些高兴,欢天喜地的退下去打水来给他洗漱了。
秦峫在院子里又出了会儿神才起身回屋子,抬脚的时候瞧见了那个包袱,犹豫片刻还是提了进去,不管怎么说总不能扔在院子里。
可即便回了屋子他也没能睡着,脑子里都是苏玉卿的所作所为,但想着想着,那张脸就变成了另外一张更可人的脸,苏棠。。。。。。
“姑娘,好消息。”
晖儿急匆匆跑进来,打从之前被苏棠教训过后,她就很少和若风为难了,这几日整天在外头打听府里的事儿,倒是也带回来一些有用的东西。
“什么消息,这么高兴?”
苏棠正在缝制护膝,被晖儿这毫无预兆的一喊顿时一抖扎破了指腹,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,便没放在心上,甚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,只抓着帕子擦去了血迹,免得弄脏了护膝。
晖儿一无所觉,进门的时候还得意地瞥了眼若风,像是在炫耀这消息是自己带来的。
若分没有理会她的挑衅,自顾自忙自己的活。
晖儿权当她是怕了,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,快步走到了苏棠身边:“奴婢刚才在府里溜达,看见大姑娘气冲冲回了松柏居,一看就是和将军吵架了,姑娘,这是你的好机会!”
苏棠失笑,原来晖儿说的好消息是这个。
但有一点她一定说错了,苏玉卿不会和秦峫吵架,她那副样子回松柏居,只能是在老夫人那里受了气,或者应该说,她自以为受了气。
只是不知道闹成了什么样子,老夫人有没有被气到。
她心里略有些过意不去,可最后还是强行将这心情压下了,她顾不得旁人了,若是不能将秦峫抢过来,那她和金姨娘就都没活路了,所以只要对她有利,再怎么丧良心的事情,她都会做。
“你去传热水来,我要沐浴。”
晖儿眼睛一亮,立刻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,忙不迭答应了一声,出门的时候还瞥了若风一眼,看吧,还是她有用。
只是出门的时候她脚步又顿了一下,刚才她好像在松柏居还看见另一个熟悉的人了,但应该是自己眼花了,她想了想还是没当回事,小跑着去厨房要了热水。
若风见她走了才看向苏棠,眼底也带着欣喜:“姑娘,现在是到时候了吗?”
苏棠含笑应了一声,秦峫生母早逝,又和生父反目成仇,身边的亲人只剩了老夫人一个,苏玉卿对旁人如何,对秦峫如何,都不足以动摇他的态度,可若是她也对老夫人做了什么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