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你在替肃王著书?”
秦峫一进门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苏老爷拉去了书房,随后门一关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。
他脸色瞬间沉凝,“皇上都没有立传,一个王爷怎么敢著书?苏大人,你怎么想的?”
苏老爷被质问的脸色青青白白,既恼怒他一个小辈竟然对自己这个姨丈这般无礼,又鄙夷他一个粗野武夫不懂读书人的文雅,可不管恼怒还是鄙夷他又都不敢表露,他还得仰仗秦峫好度过这个难关。
“我们这种清流出身的读书人,哪个没著过几本书?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,都是那些御史无中生有,非说我有不臣之心,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。”
偏他又没有资格上朝,得到了这样的消息,只能去请秦峫。
“秦将军啊,我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啊,你可一定得在皇上面前为我辩驳啊。”
苏老爷急得满头都是汗,巴巴地看着秦峫,盼着他能一口答应下来,最好是再给他个保证,保证这件事一定能完美解决。
可秦峫却拧着眉头没说话,他是手握兵权的将领,稍有不慎就会被上头猜疑,所以关于朝政他一向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。
可苏老爷却拿朝事找到了他门上,如果是普通朝事也就罢了,他托人也能办,可偏偏涉及到了皇子。
大业朝早早就立下了太子,且德行才能都足以服众,这本该是一桩幸事,可坏就坏在这太子是个痴情种,打从太子妃仙逝,他便一蹶不振,如今整日缠绵病榻,无心朝政,皇帝几番训斥劝慰都没能让他振作起来,便生了废储的心思,如此一来,太子之下的皇子们便不安生起来。
偏偏这两年皇帝身体每况愈下,皇子之间也就越发激烈,为了结党无所不用其极,如果他在皇帝面前为苏家说话,说不得就会变成为肃王说情,后果会很糟糕。
“苏大人,我的底线你是知道的,我素来不掺和朝事,这件事我无能为力。”
他开口拒绝,苏老爷脸色瞬间变了,音调几近尖锐:“你不管我?”
秦峫脸色更冷,虽然没有说话,可一身战场上养出来的杀伐气却凌厉的有些骇人,苏老爷被唬的一激灵,脑袋瞬间清醒过来,他窝里横的习惯了,刚才一糊涂就忘了这不是自家人,不是他拿出夫君和父亲的身份就能压得住的。
他按捺住心里的屈辱迅速调整好了姿态,再次赔笑开口:“我知道这次给你添麻烦了,可我这般钻营也是为了家中子弟,你与大丫头的婚事,一直被人诟病说是我苏家高攀了,我这也是想让大丫头的身板能挺直一些。”
秦峫微微一顿,虽然苏老爷不是什么有远见的人,但在对待子女上,的确是个慈父,比他家里那个可是抢夺了。
“我会想想法子,你那本书先别写了。”
苏老爷有些不满意,他还要靠这本书去讨好肃王,好沾一沾这从龙之功呢,要是就此收手,岂不是没了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