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苒还以为他喝的很醉,原来他酒量很好。
“不是没有打他的电话,只是电话打不通。”
她把水放在了茶几上。
关彻白净的手指揉捏了眉心一会儿,似乎好受一些,这才坐起来,抽掉脖颈上的领带,执起茶几上的水杯。
瞿苒望昏暗光线中的他,缓声道,“我已经让叶朔去帮你买风油精,你待会儿回酒店拿她揉一揉太阳穴,头疼的感觉也能缓解一些。”
关彻没有回应,似乎还在承受着酒精麻痹带来的不适,他重新阖上眼,靠回沙发。
“后悔过吗?”
染着酒精的低哑声音,突然问她。
瞿苒愣了愣,反应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后,视线移开,浓密纤长的眼睫在暗色中良久轻颤,然后顶着喉咙涌起的一股哽涩,“没有。”
她只是误以为他心里有她,很难受。
但现在已经好了
得益于她修复低落情绪的能力向来不差。
关彻睁开了眼,醉意迷蒙的眼眸散漫地望着她。
精致的侧脸,纯净清致。
“也是,一向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。”
他无厘头地说了一句。
瞿苒疑惑,再次看向他,黑暗中那双好看的眼眸,暗黑得深不见底,可是最深处又仿佛浮起了点点星光。
“你难道不是一样吗?”
她回应他,没有夹杂任何情绪。
关彻再一次不说话了,只是盯着她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才低缓地道,“臧昊衡是一个很好的选择,你看人很准。”
瞿苒,“……”
感觉他还是有点醉了,不然不会说这样的话。
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说废话上。
她于是拿出手机,准备给叶朔打电话,怎么买个风油精这么久。
不想,没打通。
“有点冷。”
关彻忽然说。
瞿苒这才意识到包间里的冷气开的很低,而喝了酒的人,会比平常怕冷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