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进屋,就见到容淑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她。
“跟他说了吗?”容淑娟立即放下遥控器,起了身。
瞿苒换好拖鞋,踌躇地走了过去,“说了,小年的抚养权不是问题,不过……我结束不了这段关系。”
容淑娟皱眉头,“什么意思?”
瞿苒淡淡地垂下眼帘,“他不肯。”
“那我只好去找澜亭,我相信澜亭不会允许他这样肆意地践踏你。”
容淑娟愤然地要给许澜亭打电话,却在下一秒得到瞿苒冷静的反问,“妈当真觉得,伯母能够阻止?”
其实在她看来,只要他想要办成的事情,没有人能够阻止。
容淑娟慢慢地把手机放了下来,似乎也明白了瞿苒的意思。
瞿苒轻轻扶住容淑娟,“我可以答应你,我一定会说服他,结束这段关系。”
容淑娟眼睛逐渐泛红,“不能怪你,一切都要怪妈妈没用,没能保护好你姐姐和你。”
瞿苒摇头,“我们一家人会团聚的,在不久的将来。”
容淑娟伸手抹了一下眼睛,似乎清楚流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。
无论她怎么逼迫瞿苒,主动权也是在关彻那里,所谓鱼死网破,单就瞿苒当初用假学历进入辉腾,关彻就足以可以让她承担法律责任。
而一旦出了这样的事,瞿苒未来又如何能够在同行业里立足?
“不说了,我去给你盛一碗汤。”容淑娟虚弱的声音,转身。
望着容淑娟单薄瘦弱的背影,瞿苒贴合在身体两边的手不自觉地轻轻蜷缩。
她为自己让妈妈担心,很内疚。
其实她几乎可以肯定,如果她坚持要跟关彻分开,他大概率不会勉强她。
动用一些下作的手段来逼迫她,这不会是关家的家风,也不会是他的性格。
实则是他自己,还需要一点时间,或者说还需要一点准备,让自己能够做到,在以后的日子里彻底跟这个人再无关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