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驾驶上,王东亭的秘书,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。
表情卑微,语气哽咽的朝林峰双手合十的作揖恳求着。
“给他说这些干嘛,跪了也是白跪,昏死也是我活该。”
“是我欠他的,我都没说什么,要你多嘴?”
王东亭靠在后排,擦了下鼻涕,顶着高烧对秘书不悦的训斥一声。
而林峰听的却有些愧疚,看向王东亭的眼神,也柔和了下来。
他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,虽然很不想承认眼前这个人是他父亲。
可事实在这放着…
“你知道,我对家里的一些做事手法不是很认同。”
“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,以后也遭这种罪。”
“讲真的,对你以及所谓的什么家族,我没有一丝归属认同感。”
“我很感激你为了救我,所付出的代价。”
“但是,真的没必要的。”
林峰缓和了语气,有些落寞的说道,不管怎么样。
至少跟王东亭开始心平气和的,好好沟通了。
并顺手给王东递过去一张擤鼻涕的纸巾。
“你不用愧疚,更不用感激,我刚才说过了,我救你,是因为我欠你的。”
“况且,你的命也不是我救的。”
“家规之严,不是我跪几个小时,卖点惨就可以撼动的。”
“呵呵…”
王东亭摇头苦笑一声,有些无奈的说着。
“嗯?”
“那是谁?”
林峰也愣了下,脸上充满了疑惑,不是眼前这个爹。
还有谁能拿到中央的红头文件?
难不成是家里那个老棒子,善心大发了?
“待会到了,你就知道了,先跟我回家洗个澡,换身衣服吧。”
“说话一定要谨言慎行,不要再没大没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