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又折返回来。
“这个也还给你。”
是上次在玻璃房他烧的那只形状扭曲的蝴蝶。
“你烧玻璃一点天赋也没有,很丑。”
黎幸声音从玄关位置响起,很轻,但很清晰,
“还有,我骗你的,玻璃焰,根本不存在。
门被重重的关上,客厅隔绝掉一切,黑色的潮水再次袭来,所有的温情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情话都被吞没。
岛台上方的灯打开,楼崇站定的位置一半明一半暗。
灯光打在他薄白精致的侧脸上,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仿佛一丝触动也没有。
他起身,关掉灯。
走到酒柜前,随手开了一瓶酒,倒进玻璃杯。
琥珀色的液体沉静,冰凉。
他盯着酒杯里的液体,没有喝,抬起手重重的砸到墙面上。
玻璃撞击墙面瞬间碎的四分五裂,琥珀色的液体顺着白色的墙面往下滑落。
小橘惊恐的跳下岛台,一溜烟消失不见。
客厅寂静,酒精溅落到受伤的手臂上,刺激的大脑神经末端。
冷白手腕上红色的小鸟纹身仿佛振翅欲飞。
他盯着上面的纹身,拿起手边的水果刀,划开皮肤纹理表层,鲜血涌出,小鸟似乎真的重新煽动翅膀,要飞离他身边。
飞吧,
飞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