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比以往每次跳动的都要慢,终于到达顶层,楼崇快步迈出电梯。
指纹开锁。
门打开,客厅里很安静。
黎幸站在岛台边,手里拿着喂给小橘的零食,小橘翘高尾巴边吃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。
她穿了一件蓝色的连衣裙,像静谧的湖水,乌黑长发垂在两侧,白皙精致的脸颊比起以往要更瘦几分。
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变化。
如果她脚边没有那只刺眼的白色行李箱。
“你回来了?”
她看向他,神色很平静。
楼崇看她两秒,走过去,将行李箱拎到一旁,眼睛盯着她,“要去哪里?”
“洛杉矶。”她抬起眼睛,眼眸安静如水,很平静。
楼崇没说话,视线定定地注视着她。
“我过来是还东西的。”她开口,拿过放在岛台边上的一只盒子和一张支票。
楼崇看也没看,“是什么?”
黎幸抬头看着他,
“戒指,还有之前的手术费和护工费用,以及外婆葬礼的花销,我仔细算过了一共一百九十二万,都在这里。”
楼崇盯着她看了会儿,没有表情,点了点头,伸手拿起支票和盒子,盒子里是他送给她的那枚求婚戒指。
“想两清?”
他合上盒子,连同支票一起直接丢到一旁,眼睛始终只盯着她看。
黎幸平静地看着他,
“我现在没有办法继续跟你在一起。”
她最在乎的就是外婆,是因为外婆是她唯一的亲人。
可能父母双亡这个字眼对于很多人来说不过是个字眼,“八岁就没有了爸爸妈妈”也只不过是“八岁就没有了爸爸妈妈”。
谁叫她倒霉呢?
谁叫黎远是消防员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