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他,这是那只小鸟吗?他点头,说是,还把瓶子举起来给我看,问我,妈妈,小鸟是不是这样更漂亮更乖了?”
程文君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很血腥的场面,有些厌恶的皱眉,
“后来我才知道,他养了这鸟没多久,忽然有一天晚上就嫌这鸟在笼子里叫的有些烦,直接一把将鸟给捏死了。
后面那只标本瓶也不知道被他放到哪里了,从那以后,我再没允许过他在家里养小动物。”
程文君没有再说话了,只看着坐在旁边的黎幸,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,
“你应该也明白了,
“他不是一个正常的人,没有正常人的情感和道德观。”
黎幸坐在车座椅上,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。
其实她很早就知道,知道楼崇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好人,甚至算得上是个烂人。
大家对他的评价好像没有任何不对,
人渣、禽兽、坏种。
可是,直到这一刻,即使程文君告诉她,
是的,楼崇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。
提到这个人,提到他的名字,
黎幸脑海里最先闪现的画面,居然还是他那天在清晨雾气未散的山林上背着自己的画面。
她记得他的肩膀很宽阔背着她的时候每一步都很稳;
她记得他的头发很硬扎的她有些不舒服;
她记得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的双手环抱是防卫的姿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