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想象“心地善良”这个字眼曾经会被用在楼崇身上。
程文君回忆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,很明显事情并不是如她口中所说的发展。
“过了大概一两周吧,我又出差去了,想着他养的那只芙蓉鸟,还特地从国外给他又买了几只漂亮的鸟笼寄回来。”
“等我再回家的时候,家里的鸟笼都不见了,鸟也没看见。”
黎幸手掌心攥紧几分,看着程文君的侧脸。
程文君转头看向她,很轻描淡写的笑了下,
“你猜到怎么回事了对不对?”
她笑了笑,继续道,
“我问当时家里的几个佣人,佣人们都支支吾吾的不敢说,
说来也奇怪,从阿崇五岁开始,家里的佣人就很少能工作时间超过半年的,基本上来了没多久就会开始要离开,我加价也没用,他们每个人都好像避之不及的样子,家里平常我跟他爸爸都不在,也就楼崇一个小孩在,”
程文君侧头看着黎幸,“你说他们到底在怕什么呢?”
黎幸很轻的呼吸了下,没有说话。
“谁知道呢?”程文君笑着耸耸肩,
“说回那只漂亮的芙蓉鸟吧,
佣人们不敢说,我就自己去问楼崇了。
他当时在书房很认真的做功课,我敲门进去,小畜生从小就长得漂亮会迷惑人,看见我进来还乖乖的叫我,我走到他书桌边,刚开口准备问他,怎么家里最近都没看见那只芙蓉鸟了,就看见他书桌上放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瓶,瓶子里装着的正是那只漂亮的小鸟。”
“那鸟也不知道被他用了什么方法做成了标本,血淋淋的,估计技术没处理好,还能看见里头的东西。”
程文君拧眉,像是受不了似的,停了停,拿起前面的水拧开喝了一口。
黎幸坐在车座上脊背挺直,感觉到一股寒意钻进心脏位置。
程文君将水杯放下,侧眸看了她一眼,继续道,
“我问他,这是那只小鸟吗?他点头,说是,还把瓶子举起来给我看,问我,妈妈,小鸟是不是这样更漂亮更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