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娆被他大掌掐得说不出来话,只能看见裴琰眸底的愤怒正在雄浑燃烧,那份怒意不是来自于鹤兰因,而是江云娆。
鹤兰因昨日上朝前便收到消息,说前往江南的陆路与水路似有风声,加派了不少官兵。
他那时,其实就已经有所怀疑了,所以才会在天元宫趁着裴琰疑心,自己假装被诈出话来。
他当时便是在布局,倘若江云娆上了渡口就被发现,那自己便顺着昨日的布局继续走下去。
放开私心来说,江云娆也的确不再适合留在皇帝身边了,再留下去,一定不会有任何好结果。
裴琰与她,都不得善终。他将所有罪行揽在自己身上,让他一人去承受这雷霆怒意,也好让此事有个彻底结尾。
他嘴唇发白着:“臣昨日在天元宫已经向皇上坦诚相告,臣觊觎天子妃嫔已久,这都是真的。
臣趁人之危,错已经铸成,臣请求皇上放过她。臣愿承受一切惩处,绝无怨言。”
裴琰沉眸,声色骤冷:“让朕相信,也要有相信的证据。”
鹤兰因道:“她脑后有一鼓包,府医诊断,大概就是因为这鼓包而导致的暂时性失去记忆。
还有。。。。。。那便是她腹中,已经有了臣的骨肉,臣害怕她继续在帝京城中被人发现,所以悄悄派人准备将她送往江南养胎。”
江云娆脑子轰然炸开,鹤兰因在说什么,这种东西,只要来个大夫就被查明了,她眼神不解的看向鹤兰因,却未敢直接将话问出来。
裴琰浑身冷意森然,伸手指着他:“鹤兰因,你比朕想的更要荒唐!”
他一把拉过江云娆朝着岸边走去,将人又强行塞进马车,江云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一路上,裴琰对她一句话都没有,江云娆手掌攥紧了自己的裙摆,她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。
马车加速直抵皇宫,裴琰抓着她的肩膀下了马车,御医李文年早就在殿门前等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