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如实相告,臣的确爱慕娴婉仪,所以才私自背着娴婉仪提前入了林子追讨解药,臣此罪当诛。”
裴琰刚走到御案边上便听见了这句话,手里的茶盏就飞了过来,一下子砸在鹤兰因的头上:
“鹤兰因,你果真是狼心狗肺!”
鹤兰因身子岿然不动,鲜血从眉骨处缓缓渗透了出来:
“臣自知罪孽深重,皇上要如何叱骂惩罚微臣,臣绝无怨言。只是娴婉仪已经走了,臣想将她生前交代的事情都给完成。”
裴琰声色幽沉:“说,若是事情不重要,你这中书令的乌纱帽,朕即刻给你摘了!”
鹤兰因抬眼时,还能看见裴琰对他满是恨意的双眸。
他了解裴琰的性子,此刻是真的开始憎恨他了。
只是自己到底也是大周重臣,裴琰没有说杀便杀了。
他继续解释道:
“娴婉仪其实是为了套住背后的人,所以才二进林子的,而娴婉仪与臣都在林子里发现了匈奴人的踪迹,这群人是来谋杀皇上的。
可娴婉仪不知道臣提前入了林子,想先将解药夺了去。”
裴琰不想问匈奴的人事情,只是听见了最后一句话:“你倒是舍生忘死,没被那场大火给烧死。”
鹤兰因没有直接回应皇帝的刻薄话语,而是道:
“这些匈奴人是被娴婉仪的庶妹给带来的,而这庶妹投靠了赵家,
但江家倾覆,赵家没有理由再与江家合作,臣以为这些地方是说不清的。
然臣以为,皇上先不急着动人,可放长线钓大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