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后宫说什么的都有,说得难听的,都是在说江云娆不要脸,她居然还住进天元宫去了,真不要脸。
听一次两次还好,听多了,按照娴婉仪的话说,这是语言暴力。
她们私下还说过几次,自己还让娴婉仪放宽心,可这种事情日积月累的,谁都会难受。
裴琰将手中的御笔“啪”的一声掷在笔架上:“她是不是又给你什么好处了?”
福康公公小心翼翼的笑了笑:
“奴才是皇上的人,又不是婉仪娘娘的人,所以奴才对着皇上说的都是实在话。
毕竟之前扣了那么大一个罪名在娘娘头上,娘娘私底下遭受的非议其实多的,她只是从来不在皇上面前提一句罢了。
奴才就再说得直白一点,娘娘其实早已心甘情愿替皇上担了这罪名,
可还是要一边经受来自家族与前朝后宫的口诛笔伐,一边还要修补对族人的愧疚。
唉人嘛,哪儿能非黑即白,做到只偏向一边的?”
正因江云娆早已不是真正的江云娆,所以她才没有真正的憎恨过裴琰,只是心中气愤罢了。
她想着这黑锅背了就背了吧,但却发现,古代王朝的黑锅好似没那么简单,封建礼教律法,是无法轻易挣脱开的。
裴琰身子朝着椅背上靠了靠,锋利的眉骨低压着:“宫里都说什么了?”
福康公公低声道:“无非都是些难听话,皇上还是别听,听了脏耳朵。”
帐子外有人来报,是暗夜山里的暗卫:“皇上,娘娘还是没有找到,可否要派遣禁卫军,加大搜索?”
裴琰看了看即将暗沉下去的天色,上林苑林子里的夜晚,都是猛兽出动的时候,这女人到底是多大的气性,命都不要了?
他甩了龙袍衣袖,怒道:“不管她!”
暗卫道:“是。”
裴琰又将人叫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