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鹤府的这几日,她也想了很多。
人变得稍稍沉静了下来,学会观察鹤兰因了,开始去理解他真实的需求,而不是自己强加给他的。
二人私下里,话比从前多些了,可她心中的那股不安依旧存在。
几日后,鹤兰因于北境都护府正式上任。
理完公务后回府,没有见到拓跋朔兰,便问道:
“公主呢,天色快黑了,怎没在府上?”
前几日这个时候,拓跋朔兰都在鹤府的厨房里,要不就是在书房里看看书。
管家答:“公主出府去见皇后娘娘了,在观海呢。许是晚些时候回来,说不用等她一起用晚膳了。”
鹤兰因点点头,腿上的伤虽然还是隐隐作痛,但也算能正常行走了,只是要慢些。
于是也不再多问,转身入了屋子。
夜里到了要上药的时候,拓跋朔兰便赶了回来给他换药,她喝酒的时候也算着时间的。
鹤兰因看着她手上的提的东西,随口一问:“你买的什么回来?”
拓跋朔兰举了举手中的盒牛皮纸包:“你昨晚不是说想吃江南的糕点吗,北境刚好开了一家。”
鹤兰因笑了笑:“我以为你喝酒去了,没想到还记着。”
是他随口提的一句,说到底自己还是个江南人,一南一北,饮食差别大,又开始想念甜口又做得精细好看的糕点了。
从前自己说这些,拓跋朔兰会说牛羊肉更好吃,今日她会记得自己想要什么了。
他伸手将糕点接了过来:“我尝尝。”
看见他心情不错还在笑的样子,拓跋朔兰杏眸眨了一下,转身净过双手便去取药膏给鹤兰因换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