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鹤知天竺瑜伽能解此困局,望大师亲往匈奴助吾妻恢复身体康健。
大师亲鉴,孤鹤难鸣,一年之内,必亲往匈奴拜谢大师。
字字句句,朴素平淡,却有着力透纸背的情意。
鸠摩湿道:“不知公主看完信会作何感想?”
拓跋朔兰声色有些沙哑:
“大师一早就是鹤兰因派来的,为何隐瞒,又为何选择今日说出来?”
鸠摩湿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,平声应答道:
“不说,是因怕所求之事办不成,公主若是知道贫僧是鹤大人叫来的,公主定是当日就将贫僧给赶出匈奴了;
说,是因为贫僧觉得,公主应该知道一切,鹤大人就真的那样令人憎恶吗?”
鸠摩湿回身看了看那半夜还亮着的鹤兰因的帐篷,语声有些叹息:
“想来最初跟公主相识时,公主老是说那腰腹斑驳狰狞纹路令人作呕,腰腹皮肤松垮,自己都嫌弃自己。
可公主看过书信后应该就会知道,鹤兰因派贫僧来是为让公主再现往日豪迈之姿,而非是在在意女子那皮相美貌。
公主,这份爱重,是除了对您妻职之外的尊重,这世间多少男子都做不到。”
他从来都知道,拓跋朔兰骨子里绝不是相夫教子的女子。
她是驰骋草原的烈马,而非圈养来以色侍君的宠儿。
所以,鹤兰因从未将那些狰狞的纹路放在眼里,只是担心她将来不能策马弯弓罢了。
比起她这样的女子来说,腹部的那些纹路哪里有那自由与能力重要?
拓跋朔兰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宣纸上,但不见上面的水墨晕开半分。
她再次读了起来,字字句句,却发出一句疑问:
“这墨水好生奇怪,为何水晕不开?”
鸠摩湿笑意深了些:“这墨水是万年墨,这纸页是防火纸。
这人心思想来细腻,害怕信笺送往途中出现意外,怕耽搁公主你的事情,所以用了这防火防水的纸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