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大的事情,来了面对就是。如今大周与匈奴连枝一气,又有云娆在北境助你,境遇不算太坏。”
拓跋朔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:“那你呢,你会帮我吗?”
鹤兰因迟疑了一下,还是答道:“会。”
拓跋朔兰并未展颜,因为她知道,鹤兰因是因为大周才帮她,而不是因为是她的驸马才帮她的。
王帐里,推杯换盏,大多都是拓跋朔鸿身边的武将,借着婚宴一事算是热闹了起来。
鹤兰因凝神观察着周围,只觉有些不对劲,匈奴王庭如此大的喜事,怎坐上的全是武将?
拓跋朔兰抬起酒盏喝着闷酒,鹤兰因手肘一碰,她酒盏就掉在了地上。
这时,立马就有奴仆上来给拓跋朔兰换来新酒,动作之快。
奴仆将酒杯递了过来放在桌上:“公主请慢用。”
拓跋朔兰要去拿酒杯时,鹤兰因却将酒杯拿走:
“公主少饮酒,一会儿大醉,你我如何洞房花烛夜呢?
我们大周,很讲究这个,不能坏了礼数,要不然不吉利。”
拓跋朔兰眨了眨眼,身子朝着鹤兰因歪了过去,笑道:
“是呢,那本公主一会儿洞房的时候喝两口就行了。”
她二人对视了一眼,继续言笑晏晏,只喝了鹤兰因手下之人送过来的酒。
呼延真坐在拓跋朔鸿的旁边,也着了匈奴大阏氏的金色装束,坐的也是大阏氏的位置。
若不是看在是拓跋朔兰的婚宴上,她根本都不愿坐在拓跋朔鸿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