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一口。爱喝不喝。”许一山轻蔑地看着他笑,道:“黄老板,你不会怕一碗酒吧?”
黄大岭将心一横道:“喝就喝,谁怕谁。”
两个人正要端碗。段焱华拦住他们道:“算了算了,哪有这样喝酒的?许镇长,你不觉得丢人,我还觉得丢人呢。黄老板是我们的客人,怎么能这样啊。”
许一山微笑道:“书记,黄老板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,一点酒能难得住他?这样,只要黄老板一口干了这碗酒,以后我许一山保证鞍前马后伺候着大老板。”
黄大岭眉开眼笑,握着许一山的手道:“说话不开玩笑,许镇长,我要喝了,你说的话可不许反悔。”
许一山点点头道:“君子一言,八匹马难追。”
许一山有胆量叫板黄大岭,自然不是胆大妄为。
没人知道许一山身体天生带有解酒酶。
解酒酶这种东西与生俱来,无论喝多少酒,多烈的酒,到他嘴里就如白开水一样。
以他许一山的性格,他会拿自己的尊严去与黄大岭赌吗?
一碗下去,许一山形态自若,而黄大岭似乎有些站立不稳。
一边的段焱华看不下去了,皱着眉喝道:“许镇长,你这样对待客人可不好。喝酒是文化,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赌具了?你要真有本事,就将今天的人全都放倒。”
许一山嘿嘿地笑,装作酒醉凑近段焱华说道:“书记,您的指示,我必须照办。但我有个条件,我不放倒全部,你说让我放倒谁,我就放倒谁。”
段焱华心生厌恶,心里想,哪里来的许疯子?说话没轻没重的,还敢与我讲条件。先不说他有没有本事放倒那么多人,先问问他到底有什么条件再说。
于是,段焱华问了一声,“你倒说说看,有什么条件。”
许一山沉吟道:“我若按你指示放倒了人,你今晚无论如何要下命令,全镇居民疏散撤离到安全地带去。”
段焱华脸一沉道:“你是不是喝多了?满嘴胡言乱语。什么疏散撤离,别制造恐慌好不好?许镇长,念你喝醉了酒,管不住嘴巴,我不与你计较。这样的话,请 闭嘴不说。”
许一山遭了一顿训斥,心还不死,焦急道:“段书记,你听我一句话,要不,你会成为千古罪人。”
这句话显然伤到了段焱华的痛处,他拍案而起道:“来人,送许一山同志回去休息。”
党政办主任和武装部长赶紧过来,一边一个扶住许一山,小声劝道:“许镇长,走吧,书记生气了。”
许一山急道:“我没醉,走什么走?既然大家都在,我直说了吧,大家都知道,现在洪山镇上空有一团巨大的积雨云,前几天水文观察站发现洪河冒黑水,我敢断定,这几天会有一场巨大的洪水袭击洪山镇。为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,我要求全镇居民疏散撤离。”
许一山的话,将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大家都看着他,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。
突然有人说道:“怕毛,就算来大洪水,有我们书记亲自监督的防洪大堤,洪水能将我们怎么样?大家放心大胆,高枕无忧吧。”
此话一出,其他人跟着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,一致认为许一山是喝醉了酒,说的胡话。
眼见着没人相信自己,许一山急得眼睛里似乎要冒火。
他顾不得形象,一下跳到椅子上,挥臂疾呼,“你们要是不赶紧采取行动,都会成为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