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惊诧的眼神分明是在说:“周淮深不是一个残废吗?怎么突然就站起来了?”
江惠英的内心活动也是一样的。
只不过,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大,没让自己的面上流露出太过明显的情绪。
一旁也传来了零零碎碎的议论声。
“这是周淮深吧?”
“看起来有点像。。。。。。脸是那张脸,可是他不是双腿残废了吗?可就他这走路的样子,一点残废的样子都没有啊。”
“这什么情况啊?他的残废是装出来的吗?”
面对众人的注视还有议论,周淮深全都没放在心上。
他只是不疾不徐地俯下身去,准备将花束放下。
但花束还未放下,胳膊就被一股力道给抓住了。
“我不是说过,不需要你来参加爷爷的葬礼吗!”周政鸿面色阴冷的看着周淮深:“你还有什么脸出现在这儿!”
相较于周政鸿的愤怒,周淮深则显得颇为冷静。
周淮深没有坚持放下花束,而是暂且站直了身子。
他不疾不徐地对上了周政鸿的双目,问道:“你该不会以为,那场火灾真的只是个意外吧?”
周政鸿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。
这阵子,他只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,还有对周淮深的憎恨之中,都还没来得及去考虑这些问题。
但被周淮深这么一问,确实是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。
一旁的江惠英却是马上冷笑了一声:“呵。。。。。。现在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,所以开始推脱责任了吗?”
“是不是推脱责任,咱们一起拭目以待。”周淮深说这话的时候,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。
语毕,他还扫了江惠英一眼:“害死爷爷的凶手,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。”
紧接着,他将手中的那束花往墓碑前一放,就转身离开了。
而周政鸿的目光,则一直追随着周淮深,似乎正在思考着周淮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。
江惠英将周政鸿的这一神色都看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