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乘的好玉,十分晃眼。
“这玉是……”
“丽妃娘娘送我的。”苏棠拍拍这玉,“娘娘还说,得空了,要邀我进宫喝茶。京兆尹大人,我现在是不是要先跟你去府衙喝茶?”
“大人。”立马有知情的衙役过来,说,“那日凉山寺,丽妃娘娘可没怀疑苏小姐。”
京兆尹一拍大腿,忙跟苏棠赔罪。
苏凝烟没想到苏棠这么轻易逃过一劫,上前一步,“大人,这件事其实……”
“凝烟小姐不必去公堂了。”京兆尹道。
苏凝烟心中一喜,“其实凝烟愿意帮大人的,如果大人需要的话,凝烟可以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京兆尹不留情面的道,“凝烟小姐句句绵里藏针,颠倒黑白,待下官去过东阳侯府,问过侯夫人,自然有结果。”
京兆尹嫌晦气的立马带人走了。
苏凝烟还是头一次,被个朝廷官员这么羞辱,委屈的眼眶发红。
但眼泪还没落,就听苏棠冷不丁道,“凝烟妹妹,你说是谁让李妈妈搭上了东阳侯夫人这条线?如今李妈妈自首,这搭桥人,恐怕要跟东阳侯夫人结仇了吧。”
“跟侯夫人结仇也罢,只怕还得罪了丽妃娘娘,得不偿失呀。”
苏凝烟的眼泪生生被逼了回去,看着苏棠弯起的眼睛,死死咬住了牙才没露出怯来。
没几天,京兆府就传来了李妈妈自尽的消息。
而跟这个消息一起传来的,是皇上怒斥东阳侯,直接褫夺了东阳侯夫人诰命夫人封号,并判处身上沾着人命的关保处斩的消息。
消息传来,最慌的就是谢淑母女。
苏棠笑看着她们急不可耐要去跟东阳侯府退亲,在苏勇阴暗的眼神里,勾着冷笑,带着苏羡回去吃饭了。
饭桌上,苏棠见苏羡欲言又止,“有什么话就问吧,别憋坏了。”
苏羡想问,又不知道从何问起,以前看似一件件琐碎的事,恍然间就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,打得嚣张的东阳侯府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这些,也是姐姐从书里学来的吗?”
“那当然,书里自有黄金屋,书里自有颜如玉。”
“既然书里有黄金屋,那姐姐为何还要打劫我的荷包?”
苏棠淡定一笑:“姐姐这是怕你有了钱就学坏。你放心,姐姐读的书多,不会骗你的。”
苏羡:我信!
“就是便宜了二房,这个么‘佳婿’,居然说退就退了。”
想到谢淑母女几次陷害姐姐,苏羡就恨!
就在苏羡满肚子杀气的时候,苏棠一筷子敲在了他头上。
“恶人自有恶人磨,你真以为东阳侯府能咽得下这口气?”最起码东阳侯夫人的性子,就绝对忍不了,“不过这些事,你不要插手。”
所有的龌龊,她来沾,她不要苏羡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