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现在,萧砚能够完全感受到,金漫此时的心思,是在想别的事情,但是她就是一个字也不肯和他说,相反,还在强迫自己去完成,眼下对萧砚最有利的事情,是了,这就是金漫,一直让他觉得古怪,让他觉得不可控的原因。
就在他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,那边的金漫,忽然动了,他本来是抱着肩膀,在暗搓搓的生气,和这些桌子上的书本,桌子上不能触碰的东西生闷气,但是下一秒,她的目光,就被作案的另一处,不起眼的抽屉所吸引,这个地方,似乎蕴藏着极大的气息,只是看了一眼,就让金漫觉得,这个不起眼的小抽屉里面,能有别样的东西存在。
“殿下,可还对这书房的东西,和摆设有印象吗?”金漫下意识的问道,毕竟有了,之前那把吓人的,会吃手的锁芯在前,金漫对这房间里的东西,多少都有了一些警觉,他觉得自己,不能贸然行动。
事实证明,金漫想的是对的,萧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桌上的那处抽屉,那个抽屉,似乎是被工匠忽略的一处存在,那个抽屉的尺寸,和大小都比其他的抽屉要小上一点,说是抽屉,不如说像是一个暗格,而且不同于其他抽屉的拉手上,被雕刻满了花纹和充满吉祥寓意的饰品,它的上面,没有任何的装饰,相反,还被人涂了一层做旧的那种木漆,看上去,隐隐约约的,露着一种暗沉的光泽,就是这样一个,不起眼的小地方,竟是被金漫一眼就发现了,一般来说,做做成这样的抽屉,已经是明显的告诉别人,这东西,他不是一个好的东西,毕竟他已经做成了“劝你不要去打开的样子。”
一般正常人,也会刻意回避开,这个看起来就十分古怪的抽屉才对。
按照这个理论来说,应该是非常安全的,可是金漫,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,这抽屉做的就是一副“别摸我”的样子,但金漫却偏偏要摸上一摸。
“殿下可有印象,这个抽屉是做什么的?”
萧砚看了一眼那个位置,确实怎么也想不起,那东西究竟是从前,用来装什么的,只觉得那抽屉有些眼熟。似乎在印象中,母妃也曾经告诫过自己。
有一个东西是不能触碰的,只是当时,他拿着的应该不是个抽屉,毕竟抽屉,这种东西,是没有办法,捧在手心里的,萧砚心里想的,这并不可能,但是,他还是一五一十的,告诉了金漫,说道,“这抽屉看着有些面熟,我记得母妃,曾经拿过一个这样的盒子。也是这种乌木结构的样式,只不过它是一个锦盒而已,并不是能放在桌子里的。”
“是吗?那既然是一个盒子,倒是……”金漫说到这儿,自己停顿了起来,“谁说抽屉……就一定不能是个盒子呢?”ap。zx。r
萧砚眉头一皱,似乎也想到了什么,但是他还是出声音制止道,“可我分明记得很清楚,母妃在拿着那支锦盒的时候,特意跟我强调过,这书房里的任何东西,都可以随便把玩,玩耍,但是不能打开这只锦盒。”
“原来是不能打开的,最后一个房间啊。”金漫忍不住快要笑出声,这可真是绝了!
“好一个利用了人们的好奇心,越说不让打开的东西,殿下,难道,您就老老实实的等着?真的不去打开吗?”
金漫不敢想,萧砚到底是怎么能忍住自己的好奇,不去打开的。
萧砚自己走到那个抽屉进前,眼前却满是回忆着,母妃和自己从前的过往,以及点点滴滴。
母妃告诫自己的时候,那脸上的严肃和认真,他不会告诉金漫,自己忍住没有,去打开这个抽屉的原因,只是因为,他不想断了,对自己对母妃的最后一点念想,万一,只要他永远不打开这个盒子,它就会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,永远成为母妃留给他的,最后一道谜题,最后一个未解的疑惑。
可是,今天他终于也到了,不得不将只打开的地步。
金漫一向心思缜密,可是此时,却像是一个钢铁直女一样。完全没有顾及萧砚此时的心情,和状态,三步并做两步,走到了桌子跟前,将那个抽屉上的拉环,从那里抠了出来,猛的向外一拉,但同时,也一另一只手,拽着萧砚向反方向跳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