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圣仿佛听不见大臣们对自己的指责一样,眼神中只是闪动着邪恶的光。他微微垂下眼睛,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怕,仿佛那双眼睛下一秒就要脱框而出,掉在地上一样。
黑白眼球都暴露在眼皮之外,这一幕,比谁的大吼声还要管用,大殿内,竟然安静了许多。
看着底下的文武群臣,又看了看金漫,萧圣最后把眼光,落在萧砚的身上,眼中竟是有数不清的厌恶。
“贱人所生,果然,同样下贱,可耻!我养你这些年,就是引狼入室。萧砚!我告诉你,今天所有的是非黑白,都在我一句话。孤王我说你是谋反,你便是谋反,今日就算我只有一口气在,我也要昭告天下,勤王救驾者,有功之人,另有他人。”
萧砚被这番公然的来自自己亲生父亲的辱骂,骂的措手不及。
“父皇,我……”萧砚下意识的要为自己辩解,被金漫皱着眉头阻止了。
“殿下别慌,放着我来。”金漫狐疑地,看向了萧圣,毫不留情的骂道,“我说,你不会真的老糊涂了吧,还想着太子?你难道不知道,就是太子,将你囚禁在此的吗?”
萧圣露出惨淡的神情,说道,“的确如此,你说的不错,孤王我落到这个地步,是太子所为不假。”
“那你还骂萧砚,他到底怎么你了?”
金漫真的是听不下去了,天底下哪有这样,偏心偏得厉害的父母,他明明都被太子害成这副德性,现在,竟还要为他说话。
听了金漫的话,萧圣看着萧砚,他的眼神中,有说不出的悲悯、和厌恶的神情,这两种神情同时出现,确实是十分矛盾,又十分令人费解。
“太子只是一时,没有想开,误入歧途,而你!萧砚!你费尽心机,用尽手段,我告诉你,你也永远不会……”萧圣终于开始了,他要说出最能刺伤萧砚的那句话。
金漫预感到,萧圣他下一步,要说的话,会一语成谶,将萧砚置于死地,她绝对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,否则她这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,就全都要付诸东流,她和魏生锦这一趟差事,就会变成天大的笑话!
还是赌上,彼此性命的那种天大的笑话!
这老头死都要临头了,还要祸害他人,金漫真的后悔,将他的下巴托上。还不如,就让他老老实实的当个哑巴算了,金漫看着萧圣,他眼中的怨毒的光,仿佛漩涡一般,越来越浓,越来越烈。
金漫二话不说,伸手“砰”的一下,掐住了萧圣的脖子,他那形容枯槁的脖子,在金漫的手里,仿佛是玩具一样,只要金漫使上一点劲,他的脖梗子,就会被金漫捏成两段,本来,这行为,多少是有些以下犯上的,但是配上,方才萧圣那作死的一连三句话,底下的大臣们,也只是微微露出惊讶之意,却没有人,在上前阻拦。
金漫看着众人的反应,心里更加有底气,他掐着这老头的脖子。长发披散在脸侧,配上苍白的脸孔,像是女鬼一般阴森,带着压迫感。
金漫把头稍微往前凑近,声音又低沉,又魅惑,还带着一些死神即将降临的味道。
她一压低的声音,却又如此清楚,一声一字的,炸在萧圣的耳边,说道,“你要还想要个全尸的话,最好,小心点说话。不然,下一秒,我让你头身分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