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,成姨。你怎么忽然提及她了?”顾言深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。
“我在江州看地皮,这块地皮恰好就是江州精神病院的地皮。我们在谈判,而精神病院还没搬迁,我看见一个病人在闹,年纪很高,被护士教育了。”纪臣岘继续说着,“我真的没认出来,就顺口问了一句,院长大概说了情况,我才反应过来,这个人是成姨。”
和最初纪臣岘记忆里的成姨已经完全是两个样子了。
现在枯瘦的要命,已经是命不久矣了。
最重要的是疯疯癫癫。
“当年顾家给了她一套江州的房子,还有五百万的现金算是安家费,可以让她完全衣食无忧了。后来我从精神病院这边才知道,成姨拿着这笔钱回家后,一直都神神叨叨,这笔钱也不给孩子,反而都给了寺庙,闹得家里格外不愉快。加上家里缺钱,房子也被卖了,成姨的精神状态没好,老是一惊一乍的,嘴巴念念有词,什么她不是故意,不要来找她啊什么。搞得儿子和媳妇精神也崩溃了。”
纪臣岘把成姨的事情大概和顾言深说了。
“所以,最后,她被送到了精神病院。只是在精神病院,她的情况也没好,每天念叨的都是同样的东西,什么下毒啊,造孽啊,情绪起来就开始动手。所以护士也很厌烦成姨。”
纪臣岘说完,顺便把成姨的身份证复印件都发给了顾言深。
“确定是这个人,没错吧。”纪臣岘问。
顾言深看了一眼,给了肯定的答案:“是,就是成姨。”
“所以,你不觉得巧合吗?你大概是10岁发病,12岁才查出中毒,12岁的时候险些要了你的命,若不是你爷爷,怕是现在也没你了。而成姨也刚好就在你12岁那年退休,在这之前,你的衣食住行都是成姨负责的,所以大胆假设一下,是不是这个可能?”
纪臣岘分析的很彻底。
顾言深的表情也跟着越发的严肃起来。
这件事确确实实是被所有人都忽略了,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。
谁都不会怀疑成姨。
“所以你怀疑是成姨给我下毒?”顾言深反问。
“是。但是我想不出成姨的动机。”纪臣岘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