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元朗同志,我是东河省委组织部干部一处的处长,我姓关。请你务必于下周一上午九点,来我处报到。”
厉元朗有些吃惊,不仅在于对方是省组织部的电话,更在于东河省的身份。
难道说,兜兜转转一圈,他又要回到熟悉的家乡?
联想到金胜打来的那个电话,厉元朗已然想到他的新去处是哪里了。
乌玛县。
当晚,在和唐智徐高远吃饭时,不等厉元朗提及,徐高远冲厉元朗抱了抱拳,笑说:“恭喜你啊,厉书记。”
厉元朗连忙摆手:“徐书记客气了,在你面前,还是叫我元朗吧。”
的确,厉元朗还是念河镇书记,徐高远就快升任区委书记了,这么叫他,厉元朗怎好意思。
徐高远却直摇头,“我说的不是你的镇委书记,而是你的新职务,东河省某地的主政书记。”
唐智蒙在鼓里,指着厉元朗问:“你的去处有定论了?”
“上午接的电话,东河省组织部干部一处的关处长打来的。”
“你小子啊!”唐智站起身来,忍不住轻捶厉元朗一个拳头,“天大的喜事,你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,跟我还捉起迷藏了。”
厉元朗马上解释,“这不寻思晚上咱们要见面吗,再说,你也挺忙的,就没好意思打搅。”
徐高远还没有上任,组织部长没交出去,自然知道厉元朗工作调动问题。
见此情景,马上打圆场说:“唐市长,元朗这是要送给你一个惊喜,好让今晚的酒局更加热烈。”
“惊喜,差点没把我惊到。”唐智假装生气,实则也为厉元朗高升,发自内心的高兴。
三人落座后,唐智便说:“高远不是外人,元朗,你这次调回东河,知不知道去处?”
“有点眉目。”厉元朗只能这么说。
这顿酒其实喝得非常不累。
很简单,厉元朗调走不在祥云区了,说话就少了顾忌。
何况,他的身份和徐高远相当,只比唐智低半级,地位身份决定了话语权。
徐高远分析道:“省里组织部找你谈话,你的位置不是书记就是县长,因为这两个位置是省管干部。我之所以称你为书记,完全是凭借我多年做组织工作的经验积累,做一点透彻分析。”
厉元朗和唐智都好奇的看向徐高远,寄希望于听他的下文。
“冷樱花告诉过我,你来祥云区之前,大多从事政府部门的工作,党委这边的履历太少,需要加强。”
“东河省的王书记是你妹夫的叔叔,他初来乍到,需要帮手,定会重用你。所以我判断,你主政一方的可能性非常大。”
唐智听着徐高远的分析,不住点头赞同,可他也有疑问。
“高远,以你之见,元朗只是副处,回到东河省还能晋升半级台阶?”
“一定会。”徐高远笃定的颔首,胸有成竹。
唐智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