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得理智些。
林西西似看出了我的心思,又追问了句:“稚絮姐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?”
“挺好。”我心口不一道。
“对了,录音笔,”林西西打开背包,将录音笔递给我,“昨天事出突然,忘了还给稚絮姐了。”
我看着林西西,欲言又止。
她小心解释:“稚絮姐你放心,里面的录音,我一句也没听。”
一句话拂去了我心口的忧虑。
我想想也是,如果林西西真听了录音,以小姑娘的性子,大概不会这么愉快地跟我们讲和。
想到这,我点点头:“那,就按林经理说的办。”
在糖糖的前途面前,我个人的那点颜面,真不算什么。
难得的和谐场面。
可我将这事告知吴凌时,她撇撇嘴,吐槽道:“小姑娘人不大,心眼倒不小。”
她觉得林西西这是故意为之。
但有这个必要吗?裴宴深对她的偏爱众所周知,甚至护到要把糖糖送上法庭,这种殊荣又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攀比的?
现在让我为难的,反而是该不该约见严冬。
“约啊,严教授只怕求之不得呢。”吴凌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反正局是林西西组的,裴宴深就算再不乐意,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。”
吴凌说得很有道理,但我却不想把严冬再牵扯进来,思忖良久,我最终决定独自赴约。
庆祝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半。
林西西离开公司前,特意跟我打了声招呼。
我也没敢耽误时间,后脚就跟了过去。
但因为我是新手上路,很多路段我还没摸熟,抵达食味居时已经是临近饭点。
我刚想询问服务生包间位置时,却意外地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严冬。
他身着一件浅驼色的长款羊绒大衣,脖子上系着一条Burberry经典款格纹围巾,大衣之下,是正经而板正的西服套装,既休闲舒适,又不失庄重感。
彼时他正耐心地跟店员交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