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知她是为我打抱不平。
可我也明白,这件事既然是裴宴深的意思,那他自然会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我怕他迁怒吴凌,主动给他去了电话。
“江经理有事?”
我迟疑了两秒,问:“裴总方便碰一面吗,关于明晚的宴会,我想跟您聊两句。”
电话那头顿了片刻,我听见裴宴深问:“地址。”
言简意赅,似多一个字都不愿说。
我选了沈华兰昨天约我见面的那家咖啡馆。
半小时后,我跟裴宴深面对面坐着,男人沉着一张脸,拒绝了递来的餐谱,直截了当道:“我只有十分钟,一会我还要陪西西去选礼服。”
“选礼服”三个字把我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所以裴宴深,是一点余地都不给我们留吗?
“怎么?”裴宴深见我没出声,拧着眉问:“江经理到底要说什么?”
我好言相劝:“裴总身份尊贵,以您的能力,想要把林西西塞进一个酒会,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?”
“我说过,”裴宴深冷冷的看着我,“我不想她被人议论。”
我紧攥着杯柄强迫自己镇定,直言不讳道:“裴总这是铁了心的要我把出席的机会给林经理吗?”
裴宴深强调:“不是给,江经理应该明白,机会属于谁,由主事人决定。”
他说的主事人不就是他自己吗?
我想,如果我跟吴凌一意孤行,裴宴深可能有一百种方法逼我们就范。
而我,无意因这么一点事,就葬送整个公司的前程。
我眉眼上挑,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,说:“既然裴总主意已决,那我们谈谈价吧。”
提到钱,裴宴深沉着的面孔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裂缝,瞬间眉头皱的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