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我欲起身,但一不小心,掌心却覆盖在男人宽厚的手背上。
我慌忙收回手,可顷刻间,左手却被裴宴深反握。
修长的手指覆上来,指腹紧密的贴着我的手背,严丝合缝。
他掌心燥热,跟我冰凉的指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烫的我双颊绯红,连呼吸都有些急促。
昏暗中,我看到了男人滚动的喉结。
我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。
我尴尬的往回缩,须臾间,整个人竟被裴宴深扯进了怀中。
男人紧抓着我的双手,熟稔的塞到了腰间,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,我隐约摸到了他腰间紧实清晰的线条。
鼻尖弥漫的皂香忽然夹带着一丝莫名的侵略感。
我急的叫出了裴宴深的名字。
带着一丝警告。
“你手太冰了,”他声线喑哑,好像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:“捂一捂。”
“不必。”
裴宴深置若罔闻,非但没有松开我,反而将我搂的更紧了:“絮絮,听话。”
我只觉得心口一颤,一阵酥麻从大脑窜到尾椎骨,连挣扎的动作都没了力度。
我突然想到那两年,在那个冰冷又严酷的公寓里,裴宴深亲昵的捧着我的小脚,小心翼翼的塞进他怀里,说要用他的体温,替我驱走漫长的冬夜。
但事实告诉我那只是一个男人的托词,他想要的,是深夜里彼此的纠缠。
一如这一刻,危险又让人着迷。
突兀的手机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,来电显示上清晰的写着“林西西”三个字。
像是一记重锤,把我砸回了现实。
“裴总,林经理的电话。”我提醒裴宴深。
提到林西西,裴宴深紧搂的动作终于松动了些。
头顶的白炽灯在这一秒也神奇般亮起,刺眼的光线,似能照烬所有藏匿在暗夜里的隐晦和不堪。
林西西小声的抽泣声从听筒里冒出来:“宴深,我现在心情不大好,你能来接我一下吗?”